我是北威侯的嫡女荣清,大盛朝一品镇国大将军,
班师回朝,竟然被皇帝指给了太子做太子妃?
成亲当晚我就给白净的小太子按倒床上。
“成婚以后听谁的?”
太子一脸的悲壮“当然听本宫的。”
“呵,真是欠收拾。”
1
我北征蛮族,得胜归来,以为这次终于要封侯拜相,接手三军,成为大盛朝第一位登堂入室的女将。
结果,一道圣旨,把我许给了当朝太子做太子妃。
大婚当夜,太子被强行推进了房里。
“荣...荣清,我告诉你,你别过来!”他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恐惧的盯着我,好像是良家妇男遇见了采花大盗。
我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看着这张俊脸还有点心痒。
这可比南风楼的头牌还俊。
你爹把我的兵权收回去了,把你给了我,我不得好好享受享受?
想到这儿,我对他勾了勾手指:“过来,让我瞧瞧。”
他脑袋甩得和拨浪鼓似的:“不!你想都不要想,本宫是被迫的。”
搞得谁不是被迫的一样?
“你不过来,我可就过去扒你衣服了啊。”我挑了挑眉威胁道。
他也算是识时务,知道大将军我言出必行,挪着步子坐在离我最远的位置。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起身凑近他,坏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我的好郎君儿,新婚之夜你说该干什么?”
他听完赶忙捂住自己的衣领子:“你! 你下流!你个老女人。”
我:!!?
“你叫什么?多大了?”我刚才见色起意,忘了问他,这会刚想起来。
他一双眼睛瞪得浑圆,生着闷气揶揄我:“你竟然不知道本宫的名讳,还问本宫多大了。”
我挑了挑眉,单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点点头,我就只知道他是太子,其他的一无所知啊。我十六就领兵随父亲出征了,在外面南征北战,五年之久。就算是原来知道,现在也早忘了。
他瞧见我真忘了,生气的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荣清,你这个负心薄幸的女人!你给本宫记好了。本宫叫君弈!比你小三岁。”
“君弈....”我嘴里念着,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我还是不太能想起来。
不过太子这白嫩嫩的爪子都伸到我跟前了,不摸一下,实在也不礼貌。
我站起身来,趁他不备,把人往床边一拽,才轻轻推了一把,他就倒下了。
我欺身上前,把人压住:“太子,都十八了,你还装什么?”
“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连老虎的皮都扒过,你这身喜服经得住我一扯?”我说完照着这张白净的脸就是一口。
我亲完,他的脸哄的红起来。结结巴巴的要骂我,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纯情太子?有点意思。
我当晚就给他办了。
2
第二日,按规矩我得同君弈一起去皇宫里见皇上和皇后。
结果我起身都收拾完了,君弈还再睡。
我走到床前,照着他屁股上就是一巴掌:“什么时辰了,太子。您还不起?是不是不行?”
“你才不行!”君弈听见此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向我证明他很‘行’。
我轻笑道:“这么行啊?那...今晚上继续。”
他脸一红,又想骂我,我趁他不备,对着他肿起来的嘴就咬了一口。
才不听他在后面唧唧歪歪,就笑着出去了。
君弈穿戴好,不苟言笑的和我一起上了马车,看着他头戴着紫金冠冕,穿着黄色绣团龙的宫服,一脸的严肃。大手牵住我正步出了东宫,才觉出他有点太子的意思。
马车上,我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那是我第一次上战场从匈奴人哪里缴获的,一直随身携带。拿着它就想起来从前的日子。
他往我这边瞥了一眼,吓了一跳:“你想干什么?昨晚是你强迫我的,我又没怎么你!”
好吧,刚才那个一脸威仪的太子果然是我的错觉。
“擦刀。”我头也没抬,低头仔仔细细的擦拭。
他看了一会,语气有些委屈:“本宫和你说话呢,你竟敢低着头。”
我擦完,把匕首收进了刀鞘,忽地欺身上前,细细的瞧着君弈的脸:“太子殿下,您想在马车里吗?”
他一开始没明白,我笑着亲了他一口,他才忽地瞪大眼睛:“荣清,你下流!”
我哼了一声:“真是不经逗。”
人家说一年新兵,两年老兵,三年兵痞。
我在军营里带了足足有五年,前线的将士没什么男女,都是兄弟,喝酒吃肉掰腕子。我早就忘记了温柔两个字怎么写了,也没想过要嫁人。
方寸红墙,四方天地困住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年华。
落日孤烟,战马嘶鸣那里才是我的归宿。
君弈不明白,我也不解释。历代名将有多少鸟尽弓藏,老皇帝用这种方式削弱北威侯府的兵权,虽然卑鄙,但也算是没有赶尽杀绝。
我正想着,马车便停了下来。
君弈先下去了,我撩开帘子的时候,他正一脸正经的对我伸出手。
这是什么意思,下个马车还要扶,看不起我?
就算是你这皇宫,我也能飞檐走壁,来去上几回好吗?
不过,毕竟在外面,还是要要顾忌太子殿下的面子。
我尽力装着端庄的样子,对君弈微微一笑,然后牵住他的手,踩着木凳下了马车。
太子红着耳垂,牵着我进了鎏金殿。
皇上和皇后并坐在明堂上。我和皇后一对视,就知道她不喜欢我。来之前我也听说过,皇后一直中意礼部尚书家的嫡女,也就是她侄女——沈书意。
沈书意是京中大家闺秀的典范,知书达理,性格温婉。我和沈书意除了性别相同,好像没有什么是一样的,也怪不得她不待见我。
不过她不喜欢也无可奈何,你家江山都是我保下的。我忍气吞声当了你傻儿子的太子妃,你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君弈打了个喷嚏.....
额,果然坏话这种东西,在心里说也不行。
“儿臣携太子妃,见过父王母后。”
我也赶紧跟着君弈跪下:“儿臣见过父王母后。”
皇上看见我跟在君弈旁边,很是满意:“快起来。荣清啊,以后你与朕就是一家人了。”
我心里咒骂,谁跟你一家人啊,要不是你,本将军还在外面左拥右抱,逍遥快活呢。
不过脸上还是皮笑肉不笑的向皇上行礼道:“陛下说的是,儿臣明白。”
“让两个孩子中午留下用午膳吧。”皇后一脸贤惠的对皇上说道。
皇上点点头:“朕还有事与荣将军说,皇后和太子先下去吧。”
君弈皱了皱眉头,看了我一眼。我注意到,转过身去,对他眨了眨眼睛。见他耳朵根子又红了,才满意的回过头。
“荣清啊。”
“臣在。”
“如今北疆的战事平定,你功不可没。北蛮向大盛求和,割了五座城池,朕看他们态度还算诚恳,且边疆连年征战,也需要休养生息。朕已经准了。”
皇上说的大义凛然,都是为了百姓,其实不过是惦记着北蛮那一亩三分地,但是如若答应了北疆的求和,而放弃了让他们称臣的机会,等于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我斟酌了一下措辞,拱手道:“陛下,如今冬岁刚过,初春无收成,北蛮人穷途末路才假意割地。所图的不过是休养生息的时间,来年兵强马壮,狼子野心昭昭,边疆必然又不得安宁。北蛮愿意割城池给大盛朝不过缓兵之计,臣以为,莫论五座城池,就是十五座也不能贸然答应北蛮的求和。”
“荣清!朕已经答应了,你是让朕收回成命吗?你可知道君无戏言!”
我见皇上动怒,知道自己此时不该再多言,但是想起之前边疆百姓疾苦,此时实在不忍。
“陛下!北蛮只得是臣邦,不能是友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