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被我妈拐卖了,天底下,怎么有这样恶毒的妈妈?
我对妈妈无比痛恨!
后来才发现这其中有着惊天大阴谋,妈妈不是我妈妈……
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有人压在我身上,我以为是做梦,突然下身一阵刺痛让我瞬间睁开眼睛。
“你在干什么?”
我奋力的推着压在我身上的男人,绝望、恐惧,占据了我全部身心。
我做梦也想不到在今天这个法治年代还会有强奸这种事,而且还是发生在我身上。
“老婆,别怕,娘说习惯就好!”
男人憨憨地冲我咧嘴一笑,笨拙的在我身上运动着。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从我的眼角溢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明说好是去找爸爸的,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样?
“怎么?
疼?
那我轻一点。”
男人随即放缓了动作。
但我的疼痛并没丝毫缓解,身心俱痛!
结束时男人在我额头落下一吻,见我双目紧闭,怎么叫都不答应,顿时鬼叫着跑了出去。
我睁开眼,扯过被单裹着自己,蜷缩在床角,迷茫的打量着这残破的房间,一股无力感蔓延开来。
也大概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在到这之前,我一直和我妈在一起,她说打听到我爸的消息了,让我陪她一起去看看,后来上了一辆车……
我不敢往下想,现实太残忍。
谁能接受得了被亲妈卖的事实?
没一会男人领着一个老妇匆匆走了进来,老妇朝我看了一眼,眼睛又落到床单上,逐眉开眼笑,嘀嘀咕咕的对男人说了些什么就又出去了。
至于她说了什么,我是一句都听不懂。
“疼对吧?
娘说痛一次就好了,下次我一定轻点。”
男人坐到我身旁,用他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和我说了很多很多。
他说他叫陈山,今年二十八岁,也对我作出承诺以后会对我很好很好。
我心如死灰,根本就不想理会他。
不过他却丝毫不在意,乐此不惫的侍候着我。
晚饭时间到了。
他带着我出去吃饭。
我才发现他家真的很穷。
家具是一张圆桌和几条板凳,电器之类的就别提了,根本没有,茅房是一个坑搭着两根木条……
条件差到你无法想象。
夜晚的降临,也是噩梦的起始。
陈山明明说了不动我,明明说了会轻点,但他还是如魔鬼一般折磨了我,根本不管我这小身板能不能承受得住。
他说他爸妈急切的想要抱孙子,所以他得努力。
几天下来,我发现他就是个妈宝男,什么事都听他妈的,甚至连那种事都要拿出来和他妈说,他说的最多的是:“我娘说……”
他没上过什么学,他说上学要到山下去,很麻烦。
他认为读不读书无所谓,只要身体强壮有力气干活就行了。
我真替他感到可惜,像他这种长得高大强壮,五官还挺好看的男人如果有文化,到外面去发展,那将会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而他却偏偏甘愿一辈子呆在这个荒昧闭塞的山村里,如果我和他在一起,我的命运也是这样,以后生的孩子也躲不过这种命运。
想到这些我真的很奔溃。
逃跑的念头越来越激烈。
此后我不再反抗,也不再在他面前动不动就哭,我开始帮着做家务,甚至跟他下地干活,假装认命接受了他。
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时刻盯着我。
我一直等待着机会。
这夜月黑风高。
陈山爸妈走亲戚去了,我炒了几个小菜,给他灌了几杯酒,酒后他又在我身上疯狂了一番,总算沉沉睡了过去。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借着月色跑了。
怕陈山追过来,一路狂奔一下都不敢停。
我以为顺着村里最大的那条路跑,总能跑出去,但是我又错了,路的尽头没有我预想中的大路和车辆,甚至连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
眼前除了延缓不断的大山还是大山。
‘嗷呜~‘!
一声狼嚎划破了天际。
吓得我打了个踉跄。
“快走!”
陈山来了,我想不到他的速度那么快。
他把我夹在臂弯下就狂奔……
身后狼群紧追不舍。
眼见就要被追上了,陈山把我送上头顶的树杈叮嘱我抓紧,他刚想爬上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两只毛茸茸的爪子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
我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以为狼肯定得把他脖子咬了。
下一刻却心生恶寒,他竟然徒手把狼的脑袋拧了!
很快地上就躺了好几匹狼的尸体,他也伤得不轻。
他把我从树上捞下来,扛着就原路返回。
没走出多远,就碰上赶来的村民,他们像是在和陈山争执着什么,我能感觉到陈山十分生气。
他带着我越过村民踉踉跄跄的往前走,突然他身体不稳,我和他双双跌了下去。
我只感觉一阵脑震荡,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羊圈里,浑身都很痛,更可怕的是鼻孔里有东西,它刚刚伸出来大半截,都要触碰到我的嘴唇了,我以为是鼻涕,伸手一抹,它又立刻缩了回去。
我才意识到可能是蚂蝗,听说蚂蝗爱钻人鼻孔……
我的惨叫声引来了村民,陈山的母亲和几个姐姐也在其中。
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愤恨。
陈山那个懂点普通话的五姐戳着我的脑门骂尽了世上所有的脏话,还说我差点把陈山害死了,此刻仍在镇上住院。
虽然我心里也好恨,但是沦为这种田地,我除了默默承受还能怎么办?
我跪求他们送我去医院把蚂蝗弄出来。
他们听后又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阵,总算把羊圈的门打开了。
“作死了吧?
你为什么要跑?
我弟对你不好吗?
我爹娘对你不好吗?
买你可花了十五万啊!
那是我爹娘大半生的积蓄,也是我们几姐妹出嫁给的彩礼钱。
你怎么可以这样没良心?”
“我错了,我再也不跑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服软是我唯一的出路。
“现在知错有什么用?
你这个贱人!”
五姐再次对我施暴。
我低垂着头,默默承受着,泪水滴在河面上。
“愣着干什么?
快点洗啊,还想不想把蚂蟥弄出来?
再不弄出来它们可就在你体内生出无数的小蚂蟥了……”
五姐的话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回去后我才发现我的东西都被陈山的几个姐姐扔进了猪圈。
她们说我这种闯了西山的晦气女人不配在做她们的家人。
我也才知道原来西山就是我昨晚遇狼的地方,那里是一个乱坟岗,专埋早逝的人和夭折的婴孩,也是他们这一带女人们的禁地,传言女人去了那里都会染上一身的晦气。
住在哪里我已经不关心了,只想快点把鼻子走恐怖的蚂蟥弄出来。
五姐说要不是买我花了那么多钱,他们早就把我扔去‘夜巷’贱卖了。
看在我还年轻,就打算让媒婆把我卖到外地去,兴许还能把买我的钱赚回来。
因此他们不得不带我去找巫师捉蚂蟥。
我默默的跟在五姐的身后,随便她怎样口吐芬芳。
我担心巫师是否真的能帮我把蚂蟥弄出来。
还好我真的是多虑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应付蚂蟥入体这种事巫师还是有办法的。
当蚂蟥从我体内爬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真如五姐所说蚂蟥不仅会钻进鼻子,还会钻进耳朵,甚至会钻进下体。
没有经历过,根本无法体会那种绝望和奔溃,但是没有人会帮你,那个时候你除了咬牙坚持或就剩下结束生命了。
从巫师家出来,我如获新生。
花了上百块钱的五姐一路骂骂咧咧,说要把我卖二十万才不亏。
还问我还敢不敢跑,她说我跑就只有死路一条。
返程的途中她又带着我去了另一个村子买盐,这个村子要大一点,可能有十几户人家。
买盐出来,五姐遇到了熟人,就站在那唠叨了起来。
我只好站在一边等。
这时一群熊孩子追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从小路那边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往女人身上扔石头,以此找乐子。
让人毁三观的是有很多大人看着也不去阻止,仿佛这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直到他们从我面前跑过……
我猛然发现那个女人十分像我妈!
我愣了一下,连忙追过去拽住她,扒开她脸上凌乱的长发……
我的眼泪马上就掉了下来。
真的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