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手是血
又看了看躺在地上那具尸体。
我怎么死了?
我飞速钻进酒吧的包房洗手间,镜子上映出一张男人的脸。
我是谁?不对,他是谁?
我受朋友的邀请来这家新开的酒吧玩
亲眼目睹到自己的身体被一把刀刺穿。
我被杀了,那这个满手是血的“自己”,就是凶手!
突然一阵腹痛,我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有一道长长的刀伤。
为了躲避即将到来的警察,我慌忙地逃出了酒吧。
我在“自己”的钱包里找到了一个地址和一把钥匙。
是一间单人公寓。
我简单的包扎好自己的伤口。
开始回忆起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
我当时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是走错了包房。
好像还听到了争执的声音?
再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我快速理清思路,首要的事情是搞清楚我到底是不是被这个男人杀的。
其次如果真的是凶手我应该怎么摆脱警方的嫌疑。
我巡视了房间一圈,楼下的餐桌上摆着显眼的一个本子。
我走上前翻了几页,冷笑一声。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我本能的想去翻开日记查看
胸口的吊坠突然变得异常温热。
我双眼慢慢失去了意识……
电话陡然响起,把我从梦中惊醒。
来电显示标着宋家回。
“喂,祈沭啊,你去的那家酒吧出了命案了,电视上都播了,你看到现场没有。”
我被吓了一跳,慌忙打开电视。
“本市23时发生一起重大社会事故,一女大学生在金翰酒吧被歹徒持刀袭击,当场死亡。目前凶手还在逃窜中。”
看着电视上打码的凌寒两个字,心里说不出的后怕。
“喂,你听到了吗?喂?祈沭?”
我嗯嗯啊啊了几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时间去管这个糟心的电话。
我瘫倒在沙发上,眼前不断闪回死去自己的尸体。
这些事情发生得太快,以至于我忘记了害怕。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
我死了,又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寄生。
极度的紧张让我翻开了日记本,手指不经意在字里行间经过。
“你是谁?”一个刺耳的男声传来。
我被吓傻了,四处打量着。
难不成还有其他人在这儿?
我站起身后退,在餐桌摸了一把水果刀。
那声音再次响起,
“我怎么动不了?你到底是谁?”
难道是我身体里原本的主人在说话?
“我是你杀死的那个人!”
我火不打一出来,直接把刀举起来气愤的说”你!凶手!”
“凶手?我也是受害者好吗?我记得自己的肚子被扎了一刀。”
我看了看自己腹部的一长条刀疤。
“说不定是你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刺向自己的!”
男人着急的说“凶手真不是我!你有见到凶器吗?”
“你的意思是当时除了我们两个还有第三个人!”
他仔细的想了想“我只记得当时是受很久没见的一个朋友邀请去见面,具体的细节我都想不起来了。”
“那你见到你的那个朋友了么?”
“没见到。”他无奈的说。
“那既然我死了,现在占据着你的身体,那你呢?你在哪里?”我问。
我此时觉得身上有些发热,所以从上到下的摸了一个遍。
我从脖子上拽下一个吊坠,好像是用铬金打造的,里面装着一块看不清颜色的石头。
“这是我的传家宝啊。从出生起就带着了。”
“看来你是被困在这里了。”这吊坠的温度热得出奇。
经过短暂的交流我弄清楚了男人的身份,暂时的忽略了他的作案嫌疑。
三十多岁的祈沭是一个谱曲家,独居在这里。
他也对自己的遭遇一无所知,和我一样把那段时间发生的具体细节都忘掉了。
可能是我死于意外,怨气导致我的灵魂不散。
我看着这个全新的身体,满脑子只剩下仇恨。
我势必要找到这个毁了我一生的凶手。
相关的案件调查已经快被我翻烂了。
目前来说不论是警方还是我都没有任何线索。
还有莫名其妙的身体交换。
为了不给这个叫祈沭的男人以后的生活添麻烦,我一边模仿着他的日常生活,一边想办法调查。
“刻意的谋杀,监控被抹掉了。”我在笔记本上写到。
“酒吧老板会不会也是帮凶?”
我自己一个人埋头思考着。
祈沭时不时出来看看我的进展。
他倒是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你知道么,我小时候一直想有人替我能学钢琴。”祈沭说。
“现在生活给了我这个机会,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这是把我当苦力了。
“你就不怕换不回来?”
祈沭很刻意的转移话题。
“你怀疑陈萧?”他看着我列出来的嫌疑人说。
我是学生,家里也没有其他恩怨,基本可以排除我被谋杀的可能性了。
我只能是死于误杀。
虽然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们两个都记不清楚了。
但是凶手朝着祈沭来的话,那当时邀请他去酒吧的人嫌疑就最大。
也就是陈萧,和祈沭师出同门。
据祈沭说,两个月前,陈萧偷了祈沭的曲稿,离开了这座城市。
就在前几天,陈萧因为一张专辑里的旋律火爆了网络。
嫌疑性不言而喻。
我拿起衣服准备出发寻找他。
今天晚些时候会在杭州中心体育场有他的一个见面会。
要赶火车了。
“哎,你等一下。”祈沭叫住我。
“他不可能害我的,没有理由。”
“你傻啊,当然是因为怕你揭露他了。”
“他知道我不会的。”
我白了他一眼。
“你这个成年人怎么比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