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侍妾硬要给我侍寝,而且还是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于是,看着躺在怀里的美人儿,我打算牺牲一下自己。
哪想到刚入夜,这太子就如此不识趣地拍响了房门。
“你,你大半夜来有事吗?”
太子脸上挂着笑意:“来送药啊,大郎,您该喝药了。”
我吓了一个哆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身后的侍妾就狞笑了一声:“笑话,你这个贱人还敢来多手多脚,信不信,啊!”
尖叫声在屋子里面猛地响起,
等到我吓得回头的时候,就看到太子正和侍妾互相薅着头发,嘴里咬牙切齿骂道:“老娘今天弄不死你!”
没错,我和那个事逼太子萧止互穿了。
我成了东宫太子,整个东宫最尊贵的男人。
而萧止,成了我,一个倒霉的太子侍婢。
为什么这么说倒霉呢?
因为萧止行为实在令我感到发指。
他写字,我给他磨墨;他沐浴,我替他更衣;就连他睡觉,我都得在底下躺着,等候这位事逼的吩咐。
说实话,洁癖,事多,脾气差,你占一样差不多就得了,然而这位爷是一个不落。
一杯茶只换三遍都得给他烧高香。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我。
于是我在给他的茶碗里添了一点猛药,据说上一任侍婢就是因为吃食上照顾不周才离开的。
“殿下,奴婢新换的茶,您尝尝?”
萧止看了我一眼,没喝。
我正打算再劝,谁知道远近闻名的二货皇子萧启,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
萧启是二皇子,太子之位的有力竞争者,跟萧止基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死对头关系,隔三岔五就要来找萧止的茬。
“哟,太子殿下,忙着呢,今日在朝堂上是不是参我参得特别痛快啊?”
说着,这货的爪子就直接伸向了桌子上的茶碗。
“二殿下,这是太子殿下的茶碗。”
我吓得赶紧阻拦,这碗加了料的茶,要是让他喝了,明天就能传出太子谋害手足,而我估计离被扒皮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二皇子“嗤”了一声,冲着我翻了个白眼:“别仗着自己有几分颜色就来我面前献媚,我可不像有些人瞎了眼。”
我都要被气笑了,看着一饮而尽的二皇子,心里恨得牙痒痒。
果不其然,第二天二皇子在进茅厕后就没有出来过,人都拉脱水了。
贵妃哭得那叫一个心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皇帝告状。
“有什么想说的吗?”萧止换好了朝服,修长手指搭在腰间,冷冷地扫了我一眼。
“没,没有。”我这话心虚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萧止向我逼近几步,看我死咬嘴唇不肯松口,冷笑一声道:“听说最近宗人府给宫中犯了错的女官引进了烙刑,感兴趣吗?”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被吓得快要哭出声来。
“行,那看来本宫得带你去参观参观。”萧止说罢,拽着我的胳膊就往门口拉。
说实话,我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要是让萧止喝了,最多落下一个办差不仔细赶出去,那我正好求之不得。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二货二皇子。
看这架势,我哪里敢去,于是猛地向后一用力,而萧止也没反应过来,我俩就齐刷刷栽倒在书架边。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成了萧止,躺在病床上。
而萧止,变成了我,顶着我的身子,跪伏在地上。
“你这个小贱婢,还敢跟太子殿下动手,疯了吧你!”内侍总管王全骂得那是一个甚合我意。
“算了,本宫懒得跟这种人计较。”我强忍着笑扶着床边站了起来。
只是话音未落,萧止直接起身冲上来揪住我的领子:“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我很诚实地看着他,给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不知道。”
下一秒,王全就直接命人冲上来,直接把萧止扯开:“殿下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敢蹬鼻子上脸,赶紧拖下去掌嘴。”
我当然没有阻拦,看着萧止被拖下去时一脸震惊的表情,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之前每一次伺候不周时,这位事逼太子爷倒是假慈悲从不说些什么,但他身边的这些狗腿子可压根没少骂我,这滋味,也让正主自己尝尝。
“王全。”我回头笑得很是和善。
“殿,殿下?”
“不如你去把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打扫一遍吧,哦,对了,要是让本宫发现了一粒灰,你懂得。”
没了萧止的骚扰,我又借口向皇帝老头请了病假,这几天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畅快。
直到二皇子那二货第N次闯进来,表示他要探病。
萧启进来的时候,我正靠在金丝软枕上吃着新进贡的荔枝。
“哟~”萧启丝毫不客气地往床边一坐:“不是说生病了吗,怎么尘弟看来一点也不像啊,该不会是之前陷害我心虚了吧?”
我心里暗骂一声晦气,学着萧止平日的样子不让自己露馅。
“为何没有通报?”
“通报?通报好让做好准备,装作生病的样子是吧?”
我咬牙切齿地吃着荔枝,努力按压着心头的火气。
没成想这货见我不说话,竟然直接蹬鼻子上脸:“太子殿下,虽然我有母妃的疼爱,也有父皇的照拂,但您也别太羡慕,以至于嫉妒到生恨,这就是命,没办法.....”
“关门。”我冲着外面的侍卫吩咐道。
“什么?关门干什么?”萧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话搞得一脸懵逼。
我冷笑着站起来,捏住了萧启的肩膀笑道:“当然是打狗啊!”
“啊!”
殿内的尖叫声响得那是一个此起彼伏,萧启估计是压根没想到我会动手,被打到站不起来还一脸的震惊。
“你怎么能?”
“怎么不能,我动手打你,往小了说是哥哥教训不成器的弟弟,往大了说是太子训诫不成器的皇子。”
“你信不信我....”
“不信,”我得意地一笑:“你要动手也是可大可小,小了嘛是个不服管教,这大了嘛就是谋权篡位。”
萧启被我一阵突突,骂到崩溃地瘫在地上,直到我命人将其抬出去的时候他还在嘟囔着,要找他母妃去告状,让我等着。
我当然不可能自己等着了,连夜就提了一篮子荔枝去慰问萧止。
“殿……殿下,你的脸好点没?”我见屋子里没了人,立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萧止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不是你的脸吗?”
靠,大意了,我和他互换了身体,毁容的还是我自己。
“那个殿下,我把二皇子打了。”我一边萧止上药,一边小心翼翼道。
“我知道。”
“我是看那厮之前一直欺辱您,所以才忍无可忍地为您报仇。”我说的毫不心虚:“所以咱们不会有事吧?”
“笑话,我当然不会有事,父皇要问罪也不会拿一个小宫女开刀,不是吗?太子殿下?”
听了萧止的话,我简直欲哭无泪,就差没跪在地上嚎出声儿了。
“闭嘴!”萧止看我哭得像是一副即将要去投胎的样子,扳住了我的脑袋:“再让我看见你用我的脸哭,我就直接毁了你的脸。”
第二天,皇帝老头命人传下口谕,召太子训话。
我跟在萧止后头被阵仗吓得挪不动步。
“站住!”身后的禁军大喝一声:“小小侍女竟然敢走在太子前头,在外面侯着!”
我看着萧止不善的脸色,连忙拉了拉禁军统领的袖子:“这是我的贴身侍婢,我带她来做个见证而已。”
禁军统领的脸上划过一丝僵硬,可能是从未见过如此和善的太子,不自在地把胳膊往后挪了挪:“殿下说的是,说的是。”
我带着萧止走到大殿上的时候,贵妃正伏在皇帝的身边哭得那是一个肝肠寸断,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恨意满满。
“太子殿下,我和启儿一直本本分分,你怎么能将他.....”
“他死了?”我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贵妃。
“启儿还好好的,太子殿下缘何这么诅咒他,陛下,您看!”
“我就说,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怎么可能死?”我回头笑着看了一眼萧止,他倒是在一旁悠闲地看戏。
“哪里是轻轻一推!”贵妃一把将躲在帘子后面的萧启拽出来:“你看看还有人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