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车祸去世,我不顾小姨子的反对,丧事过后就娶了撞死妻子的凶手。
妻子的葬礼上。
一名前来吊唁的女客,居然称呼我为老公。
我以为是幻听,没想到她又在我耳边喊了一声。
“老公,我是晓雯”。
晓雯是我的妻子。
她正躺在棺材里等待火化。
我心想,这女人肯定脑子有问题。
不料,对方接连说了几件,只有我和妻子才知道的往事。
望着眼前这个身材丰腴的女人,再看向挂在灵堂上妻子的遗像。
我愣住了。
难道,妻子的亡灵附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2008年1月10日。
那天下了六十年以来最大的一场雪,也是我人生中受到最大的一次打击。
因为妻子晓雯在那天去世了。
那天是晓雯的生日,也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
我原本打算一个人开车去取蛋糕。
出发前,晓雅提议要不就带上姐姐一起去。
我知道晓雯最喜欢看雪。
而且她已经有些日子没出门了,所以就同意了晓雅的提议。
晓雅是我妻子的妹妹。
也是妻子除了我之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和晓雅小心翼翼地将妻子抬上车。
一年前,妻子不慎从阳台摔下。
因颅内出血,变成了一名植物人。
目前由我和晓雅共同轮流照顾。
为了能够让妻子更好地看到雪景,我将她固定在副驾上。
在确认好安全带无误后,我又给轮胎上了防滑链,以确保行车安全。
就这样我载着妻子和晓雅出发了。
然而,雪却越下越大。
加上周遭雾气较浓,能见度很低。
半小时后,意外发生了。
我在一条三岔口,与前方一辆汽车会车时。
车子突然打滑失控。
对面那辆车也没反应过来。
“轰隆”一声巨响。
我和对面那辆车一起从桥头坠入河中。
好在有两条木船停在河面,车子才没沉下去。
撞击声引来了附近的居民。
很快,在好心人的帮助下。
我和晓雅被成功从车里救了出来。
等我缓过神,看向被抬出来的妻子。
却发现妻子的脖颈处插了一块十公分长的玻璃碎片。
鲜血汩汩而下,刚流出来便凝固了。
我想为妻子止血,然而她却早已没了呼吸。
我瘫坐在雪地里,不停地扇自己耳光。
晓雅从后面抱着我,哭喊着让我住手。
雪实在太大。
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救护车才到。
看着妻子僵硬的尸体被抬上车。
我心如刀绞。
如果今天不带妻子出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正当我望着盖着白布的妻子悔恨不已时。
一名身穿白色羽绒服,头上缠着纱布的女子走到我跟前。
“哥,对不起,刚才雾太大,我一点也没注意到前面会有车。”女人的态度十分诚恳。
我知道这起事故纯属意外,怨不得任何人。
但我压根没有心情搭理她。
只是冷漠地扫了女人一眼,便上了救护车。
不承想,三天后。
在妻子的葬礼上,我又见到了那个女人。
这一次她没再说“对不起”之类的话。
而是趁着四下无人。
在我的耳边说了句“老公,我是晓雯”。
三天后,我为妻子举办了葬礼。
前来参加吊唁的。
除了我父母这边的亲友,大多都是我身边的朋友,以及妻子生前的同事。
人们井然有序地向妻子鞠躬、献花。
我则站在一旁对他们一一答谢回礼。
就在葬礼快接近尾声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出现一阵骚乱。
我快步走了过去。
原来是名身穿黑色羽绒服的女吊客晕倒了。
我隐隐觉得对方看着有些眼熟。
这时,晓雅突然说道,“姐夫,这不是上次那个女的嘛。”
我定睛一看,还真是上次那个女司机。
她怎么来了?
救人要紧。
我见状,立马给她做了胸部按压。
为了避嫌,我让晓雅为她做人工呼吸。
一分钟左右,女人终于醒了过来。
我让晓雅去给她倒杯热水,然后将她扶到椅子上。
见人没事,围观的人便陆续散开了。
眼下,灵堂内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没事吧?”我问。
女人先是看向妻子的遗像,然后愣了几秒钟,“老公。”
我以为是自己幻听。
连忙看向身后,身后却空无一人。
没想到她起身在我耳边又喊了一声。
“老公,我是晓雯。”
我吓得连忙后撤了几步,心想,这女的该不会是脑子被撞坏了吧。
女人突然抓住我的手,眉头紧蹙道,“老公,我真的是晓雯,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这句话彻底把我惹毛了,开玩笑也得看场合吧。
我立即将她拉到妻子躺着的棺材跟前。
“姑娘,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讲笑话,我妻子马上就要送去火化了。”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指着棺材里的妻子说,“好,既然你说你是晓雯,那么她是谁?难道我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认识吗?还是你觉得我脑子被撞坏了。”
“老公,我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非常不可思议。”女人将十指插入她那乌黑的长发里,看起来十分焦躁不安。
“但我真的是晓雯,你,哦,对,车祸那天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你和晓雅为了带我去看雪景,才把我抬进车里的。”
“你还特意把我放在副驾上,因为你想让我更好地看到雪景。”
“对了,你订的那家蛋糕店叫幸福蛋糕坊。”
说到这,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你右大腿根部有块拇指大小的疤,是我们刚结婚那年,你点炮仗不小心炸到的……”
听到这,我愣住了。
如果说结婚纪念日和蛋糕店的名字,是她调查得知的。
或者说是晓雅告诉她的,尽管她俩根本不认识。
那么我身上的那块伤疤怎么解释?
那个部位很私密。
除了我和妻子之外,不会有人知道。
更重要的一点是,谁会平白无故地跑到别人的葬礼上说这些。
除非她脑子有问题。
难道,是晓雯的亡灵附到了她身上?
就像小说《秘密》里面写得那样。
一场车祸后,妻子的灵魂转移到了女儿身上。
目前来看,这是唯一能够解释的说法。
“你真的,你真的是晓雯?”
我攥着她的手,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妻子”抱着我,开始低声啜泣,“是我,老公,我好害怕。”
我抚慰着她的肩膀,和她相拥在妻子的遗体旁。
活人的体温和她身上的体香,让我忘却了事情本身的诡异。
这时,我忽然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一回头。
才发现晓雅正端着一个纸杯,正满脸惊惧地看着我们。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天葬礼上的事。
一个在自己妻子葬礼上,当着妻子遗体,和另外一个陌生女人紧紧相拥的男人。
冷眼与谩骂声蜂拥而至。
这件事甚至传到了网上。
一时间,谣言四起。
说我在外面养了小三,故意制造了那起车祸,害死了妻子。
对此我只能选择沉默。
解释只会让这件事越描越黑。
在妻子火化后的第二个月,我便与“妻子”吴雪生活在了一起。
也就是那个被晓雯亡灵附体的女人。
尽管父母和亲友都极力反对,我还是决定把她接过来住。
因为只有我知道,离开我的仅仅是晓雯的肉身。
她的意识并没有离开我,只不过转移到了吴雪身上。
晓雅知道后,和我大吵了一架,直接从我那搬了出去。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和我联系。
不得不说,和晓雯相比。
吴雪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堪称极品。
每次跟她云雨的时候,我都会感到飘飘欲仙。
起初我心里还怀有对晓雯的愧疚。
但当我意识到吴雪就是晓雯的时候。
渐渐地,我开始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妻子”的新身体。
“老公,03年我们去大理买的那罐陈皮放哪儿了?”
晓雯,也就是吴雪,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问。
“在我书房抽屉里,我给你去拿。”我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每当吴雪提到这些只有我和晓雯才知道的琐事,我心里就会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我甚至觉得那场车祸带来的并非死亡,而是重生。
说句难听的,如果不是那次车祸。
此刻,我也许正在为瘫痪在床的妻子擦身子。
这两三个月。
我已经无数次验证了吴雪就是妻子晓雯的事实。
如今我要做的,就是珍惜这失而复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