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萧玉赤裸的背部时，心里生起了异样的感觉。
没想得这个病秧子还挺有看头的。
宽肩窄臀，皮肤白净紧致，让人垂涎三尺。
萧玉转过头，冷光扫了我一眼，「看够没有，要不要再凑近点看？」
农历七月十四。
我妈千叮万嘱让我回趟家，说要给我过生日。
我从没过过生日，因为我妈说我出生的日子不吉利。
今天破天荒地要给我过生日，我心中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地回了家。
拜完祖先的牌位和画像后，我坐等自己的生日大餐。
吃饭的时候，我妈对我语重心长，「七七呀，我们家就你一根独苗，从小到大，我们宁可苦自己，也没让你吃过苦，现在你长大了，可要好好地报答我和你爸啊。」
我点了点头，「妈，你们两老对我的好我都记得呢，我现在正在攒钱，打算在城里买套房子，到时接你和爸过去享福。」
我妈的笑容有些不自在，「你有这个心就好，我们在乡下住惯了，到城里反而不自在，你赚钱也不容易，自己存着，不用考虑我们。」
我感动地抱了抱她，「妈你真好，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女儿。」
我妈也回抱了我，声音变得哽咽，「好孩子，妈这些年没白疼你。」
我爸的眼眶泛红，低头就自己小酌了一杯酒。
我妈给我倒了杯酒，「来，跟你爸喝一杯。」
我看着我爸花白的头发，有些心疼。
打我记事以来，我爸是干啥啥不行，把我拉扯大，还真不容易。
我举起酒杯，「爸，我敬你。」
我爸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说，一口闷。
脸上的表情，颇有豁出去的感觉。
一杯酒下肚没多久，我就醉了。
迷糊之间，我似乎听到了我爸妈和大舅的声音。
「要不，我们还是住手吧？」
「我也不忍心，这不也是没有其他法子吗？」
「唉，真是造孽。」
「我不管，为了肚里这个小的，这个恶人我当定了，七七要恨，就恨我好了。」
「杜有明，你也摸摸你的良心，我妹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老杜家，你一个大老爷，前怕狼后怕虎的，你还好意思吗？」
「成，就这样，算我欠七七的，下辈子再还。」
......
我被我妈下药了。
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我很害怕，想动又动不了，想叫又叫不出声。
很快，我的身体被人抬动。
我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一块硬板上，不一会，上方还有重物挪动的声音。
我更害怕了，努力地想要睁开眼。
还没等我睁开眼，呼吸一阵急促，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萧府。
「咳咳。」
听到书房里少爷的咳喉声，我麻溜地进了屋。
丫环小翠收拾好药碗退了下去。
少爷微蹙眉头，「才一会的功夫，你又跑到哪了？」
我的眼珠子转了转，决定坦白从宽，「老夫人派绿儿来问，少爷今晚要去哪位姨娘的屋里？」
少爷的脸色泛红，「你是我的书僮，把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少掺和这些事。」
我的眼皮跳了跳，莫不是卫姨娘给我塞银子的事，让他知道了？
没见他再发难，我松了口气，「明个老夫人要问起，小的该怎么回答？」
少爷把书扔在了一旁，「自个想。」
我倒吸了口冷气。
脾气那么古怪，难怪五姨娘要跟别人跑。
看他舒服地坐在那看书，而我只能站在一旁伺候。
我心里越发地不痛快。
若不是因为他，我也不用穿越到这里受苦。
我现在的这具身子叫杜七。
是我祖宗的结拜弟弟，不，应该是结拜妹妹。
我祖宗就是跟五姨娘私奔的那位。
兄债弟还，杜七被迫卖身萧府，成了少爷萧玉的书僮。
而我祖宗也没逃过萧玉的诅咒。
我们家供的那幅画像，就是萧玉。
从我祖宗的那辈开始，辈辈都虔诚地拜它。
但一点鸟用都没有，一代比一代倒霉。
为了破解这个诅咒，我妈只得狠心地把我扔到狼窝，让我扭转乾坤。
而扭转乾坤的金钥匙，就是让萧玉有自己的骨肉。
为了家族的未来，我决定不辱使命。
老夫人屋里。
我垂手低首地站在那，准备洗耳恭听。
老夫人以手扶额，「我说小七，你长得倒是挺机灵的，怎么连让少爷去爬床的差事都办不好，我真是白疼你了。」
我一肚子的委屈，不吐不快，「老夫人，您可真是冤枉小的了，为了少爷的幸福，小的可没少操心，小的冥思苦想了一夜，终于想出了个法子，只是不知道当不当讲？」
老夫人来了兴趣，「无妨，尽管说。」
我狗腿地凑了上去，对老夫人附耳说了几句。
老夫人大惊失色，有些回不过神，「这能行吗？」
我挤眉弄眼，有根有据地跟她梳理，「所谓家花不如野花香，现在的几位姨娘都是正经人家出身，少爷爱理不理，这不就明摆着少爷不喜欢这款的。」
老夫人的神情纠结，「不过就算那思思姑娘再好，终究也是青楼女子，传出去怕对我们玉儿的名声不好。」
我跟老夫人分析利弊，「思思姑娘本就出身书香门第，现虽身处青楼，但也只是卖艺不卖身，这青楼女子最擅长什么，那思思姑娘耳濡目染，一定能拿掂得住少爷。」
老夫人举棋不定。
我继续游说，「她若怀上了，日后有了主母，还不是放在主母的膝下养育。」
我的话说到老夫人的心坎上了，她点了点头。
我的嘴角上勾。
思思成为了萧玉的第六房姨娘。
思思为了报答我，送了我一支金簪。
我拿着金簪，乐得合不拢嘴。
「什么事那么开心？」
萧玉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把我吓了一跳。
我把金簪藏在身后，「小的是替少爷开心，恭喜少爷喜纳美娇娘。」
萧玉的神色有些不悦，他动了动唇，「把东西拿出来。」
我犹豫不决。
他轻瞥了我一眼，「可是要我动家法？」
我的心头一颤，赶忙拿出了那支金簪，以示我的清白。
他的语气很是平和，「金簪从哪里来的？」
我松了口气，「买来的。」
萧玉深沉的目光直视我，「买的？你一个小厮用得着吗？」
我的眼珠子转了转，「买来送相好的。」
萧玉幽幽地来了句，「我们小七长大了，想讨媳妇了。」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又补充道，「是时候让你出府自立门户了 。」
这还得了，我要出了府，没人盯着他生娃，就更回不去了。
我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小七哪也不去，就呆在少爷身边。」
萧玉挑了挑眉，「这话是真心的？」
我拼命地点头，把他的大腿抱得更紧，「嗯嗯，真得不能再真了，小七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
我的毒誓让萧玉沉默了好一会。
他默默地把金簪收了起来，「既然这样，这金簪暂时也用不着了，你平日里丢三落四的，还是先放在本少爷这里保管。」
我咬咬牙，只当没听到，把话题一转，「少爷，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小的这就给您准备准备，让您早入洞房。」
萧玉面无波澜，「不急，我让你背的诗，背得如何了？」
我一怔，这些日子忙着他纳妾的事，早就忘到脑后了。
在萧玉目光的胁迫下，我吭吭吃吃地背了一小段。
萧玉一言不发，表情尽显严肃。
看着他手中的戒尺，我老老实实地伸出了小手。
这次萧玉打得比以往要狠，痛得我呲牙咧嘴。
他撂下了狠话，「什么时候一字不漏地背下来，什么时候离开。」
我欲哭无泪，这古文一向是我的弱项。
等我背下来的时候，已经鸡鸣了。
我顶着黑眼圈出现在老夫人的屋里。
老夫人看到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说小七，这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少爷一宿呆在书房，这算是什么事，你呀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的脸上尽现委屈，「少爷非要小的背完诗，才肯让小的离开。」
老夫人面露愁容，「我这傻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窍，让我抱上孙子。」
我才庆幸过关了。
不料，她又把矛头指向了我，「都是让你家兄长给害的，要不是你家兄长给少爷戴绿帽子，对他造成了极度的伤害，他怎么对美色都没兴趣，我不管，你要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