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妻遭遇一场蹊跷的意外死了,
就在十年前,
我要救她…
“人死不能复生”是一句安慰人的话,也是一个定理,但我还是想救她,所以我决定制造一台时空穿梭机,回到她出事前避免这次意外的发生。
此时为为2030年6月7日,再过一个月就是我未婚妻的十周年祭日。
临近中午,还在睡梦中我被手机铃声叫醒,拿起手机看到是谢紫薇,她是我高中时期开始的死党。
“博阳,我们制造的东西快要成功了,明天过来看一下,我们一起检查一下运行数据。”
听到她的这句话,我兴奋得跳了起来,一不小心挥拳打中了天花板,手指传来一阵生疼。
我揉搓着受伤的手背,无意间触碰到无名指上的戒指,泛起一种想哭的感觉,“真的吗?不用明天,我现在就过去。”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我来到科研室,看见谢紫薇正在围绕着一个庞大的机器转圈。
我心情既兴奋又忐忑,一路小跑来到她面前,抱着她的肩膀和她确定,“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谢紫薇用力的点头。
我回头看像谢紫薇,却发现她之前脸上的兴奋减退了不少,反而带上了积分失落。
其实有时候我能感到谢紫薇对我有特别的感情,这十年见几乎每天都相处在一起,要说我对谢紫薇没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但为了高雨欣,我必须打消这种情愫。
“时空穿梭机还需要一点时间调试,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们最后还是等最近一次实验结果出来比较稳妥。”
“真的没有必要了,我信得过你。”
“我三天前在宠物店里领养了这只猫。”说着,她指向旁边一个笼子里,里面正有一只大橘睡得正香,它长着一条雪白的尾巴。
谢紫薇拍拍笼子,“它很特别,世界上应该不会有第二只一模一样的猫,明天你过去那家宠物店,到了之后我们视频通话,进门盯着左手边最里面的笼子,我这边会运行时空穿梭机,如果之后笼子里又出现了这只猫,那说明实验成功,这样我才能同意你的要求。”
对于这样的实验已经做过很多次,但我对谢紫薇谨很了解,以她小慎微的性格肯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我也就没有在争论什么。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迫不及待的等在宠物店门口,店家刚一开门我就窜了进去,并且向谢紫薇发起视频通话。
过了不到5分钟,突然宠物店内的所有电器全部停止运转,电视机,空调,白炽灯等全部熄灭,不光如此,隔壁店家,街对面的商铺,甚至全市区,全部停电,一时间人群哗然。
大范围停电正是时空穿梭机开启造成的,时空穿梭机运行时会消耗大量的电能,这个量非常非常巨大,甚至堪比一个一座三线城市的消耗。
停电现象为我传送讯号,谢紫薇那边已经开始了,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猫笼。
过了片刻,在周围人们的感叹声中,所有的电器恢复运转,白炽灯也再次亮起,相比之下,更加明亮的是猫笼中的一阵白光,猫笼子凭空出现一只橘色大猫,身后还拖着一条雪白色的尾巴。
我攥拳头,兴奋得几乎大声叫出来。
时空穿梭机,成功了!
又过了3天,经过了一系列的准备,我终于躺在了时空穿梭机的机舱里。
谢紫薇低着头,手无力的拧着科研服的衣角,“真的决定要回去了吗?”
我看着她现在的神情,不知道是见到全身赤裸的我而害羞,还是因为即将和我分别而失落。
我原本就孱弱的身体因为三天的禁食更加虚弱,但看向他的目光却从未如此坚决。
谢紫薇像做了很难抉择的决定一般走向时空穿梭机启动单元,迟疑片刻后还是用力摁下启动摁钮。
这一刻,我听见机器传来的轰鸣声,犹如人在水下听见岸上朋友的叫喊,总隔着千万张玻璃。
我看向谢紫薇,此时的她脸上挂满了泪珠,胸口因抽泣而不规律起伏,嘴里说着什么,我听不清,但看口型好像是在说,“我爱你,爱你很久很久了…”
我愕然,但已经没有精力回应,伴随着时空穿梭机的剧烈运转,我的身体仿佛被装在离心机之中,被巨大的离心力持续拉扯撕裂,从皮肤到肌肉,接着是内脏和骨骼,最后连大脑都被巨大的力量撕成粉末,只剩下模糊意识,仿佛被抽离身体,抽离实验室,抽离城市,抽离地球甚至太阳系,虽然看不见,但意识里自己已经极速飞向太空,飞向浩瀚虚无的宇宙深处。
伴随着一个极为贪婪的吸气声,就像在深海溺水之人浮出水面后对空气的贪婪一样,我从一处街道的角落中醒来。
重重呼吸几次之后目光扫视周围,发现有几位大爷大妈在指着我聊着什么,每个人的目光都显得很异样。
我明白自己已经回到过去,看着他们我搞不懂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反常。
当我从眩晕中缓过神后看向自己身体时,我明白了,此时的我浑身赤裸,骨瘦嶙峋,我有些错愕,不敢相信的双手抱头,却发现头发还是被剪光的。
我无法理解,难道我不应该是回到十年前的状态吗?年轻而又健硕的身体,充沛的活力,也又着茂密的头发才对啊。
在一个小区的旧衣物回收箱里找到一身还算干净整洁的衣服,随后在街上向路人打听现在所在的时间和地点。
地点没有问题,十年前我和未婚妻所在城市。
时间为2020年6月27日,距离她发生意外还有10天时间…
时间紧迫,我必须加紧一分一秒,当街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我高雨欣的家庭地址告诉司机,本想闭目养神,顺便憧憬着见到爱人之后如何倾诉十年间对她的思念,但司机却是个嘴里闲不住的主,讲了很多社会的涉黑势力的问题。
讲到关键部分时候,司机拍了一下方向盘,“加强治安管理嘛肯定是有的,不过效果并不明显,这不,前几天刚从首都那边派过来几名刑警和一些武警官兵,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一些作用,慢慢看吧。”
说到这里,我脑子中突然想被电击了一般,一阵剧痛,想起一件事,我和我的未婚妻并不是一直生活在这个城市,而是高雨欣被委派到这座城市执行任务,而我则是陪同她一起过来的。
我未婚妻的意外会不会同这些外国涉黑人员有关系呢?
很快就到了高雨欣所在的住址,司机师傅是个厚道人,车还没停稳就关了计价器,车门锁也条件反射性的打开。
作为回报,我送上了一句发自肺腑的祝福,“大哥好人一生平安!”说完推开车门撒腿就跑。
我也不想这么干,但身无分文,又没有手机支付,逼不得已才会这么干,身不由己,想必司机大哥也不会怪我。
天气渐晚,到了我的未婚妻下班的时间,我在这里等她,躲在一处路灯之下的阴影中。
这种心情难以言喻,期盼中带着忐忑,既有马上久别重逢的欣喜,又夹杂着生怕发生意外之事的恐惧。
当街角灯光中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后,我所有的思绪都已经烟消云散…
一件熟悉的休闲衬衫,一条蓝色牛仔裤,一条柔顺的马尾辫,还有一副略显呆板的眼镜,不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的未婚妻还会是谁呢?
夜色像一个平静的湖,我的心却泛起一层层波浪。
高雨欣也在不远处发现了我的不对,她大步走到我的面前,有些手足无措,“先生,您怎么了?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我努力地摇头。
年龄增长十岁,巨大的体重变化,再加上剃掉一头黑发,在这些因素之下,她显然没有认出我来。
我看着久违的爱人,目光在她的脸上轻抚,刚想说话,却看到她抿了一下嘴,并且皱眉间下意识的向后撇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但对于我的未婚妻来说,这些都是她潜意识里的动作,我知道大概要被打扰了。
果然,马上听到远处有人喊出声,“雨欣!”
声音有些陌生,好像只有在手机的录音文件里听过到过,那还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