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微小说无弹窗阅读_生逢乱世,因一句判言我被迫三嫁帝王为后免费完整版

我出生那一刻紫气东来帝星升,国士判言得王氏女得天下。

先帝听后大喜,当即与我父亲立下盟约,

不管他哪个儿子加封太子,必娶我为妻。

我怎么也想不到,后来我嫁人嫁了三次,还和夫君的叔叔纠缠不清……

都说得王氏女可得天下,为什么就不能是王氏女去夺得了天下?

(乱世女强搞事业~)

夕阳斜,昏鸦尽,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我把殿门关死,隔绝了外头的奔走尖叫,但关不住心里头外泄的阴霾,说不害怕是假的。

回过头来,萧容玙孤零零卧在龙床上,正等我的宽慰。

我将手递给他,他虚握住,气力等同于无,却极力朝我绽开一个温润的笑来,“卿卿,旁人都走了,你怎么不走?”

完颜晟早已于三日之前兵临城下,宫人闻讯之后逃的逃、散的散,偌大宫廷短短时日荡寂一空,昔日繁华成了一场梦。

别人都能走,唯有萧容玙不能走,何况以他眼下的身体情况,也走不了了。

我爬上床去将他抱在怀里,脸贴着脸,手握着手,我道:“亡国之君无异于丧家之犬,陛下此时去了,倒也干净,不必受那蛮子的侮毁。”

萧容玙笑着叹了口气,“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会宽慰人,只是卿卿,我去了不要紧,你可怎么办呢?萧容玙这一生,无愧于天下,却有负于卿卿。”

“陛下别这么说,”我道,“我又不爱你,说什么负不负。”

“你呀你呀,心肠还是如此冷硬,”他声音越来越低,“不过这样也好,情至寡者心无殇,我倒宁愿你冷硬一辈子,好好活下去。”

我说“好“,看着他阖眸,缓缓脱了我的手。

我吻吻他额头,道“傻子”:“你既然走不了,我又能到哪里去,我不是旁人,我是你的皇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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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不爱,也抵不消这十多年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恩情,再没有一个人会像你这样宽待我,包容我一身臭毛病,将我往死里宠。

萧容玙的一辈子走到了头,倘若只需有一人守在他身边,那这个人只能是我,他才能走得没有遗憾。

他历来身体不好,我俩成婚那天他就是这么说的。

洞房花烛当前,我对他十分刻薄,脸上毫无新嫁娘的喜悦,我道:“太子殿下,如果让我自己选,我决计不会出现在这里,当你萧容玙的妻。”

他垂眸低声道:“我懂。”

他道:“对不起,委屈你了。”

其实我深知,如果也让他自己选,他同样不会出现在这里,听我的抱怨。

大周走向了末路,群雄军阀割据,各自封邦建国,北有辽金,南有我萧蜀,东有吴,西有燕,遑论还有其他附属小国。

诸国表面上称周朝天子为“天下共主”,实则私下里谁也不服谁,个个心雄万夫,凌云争霸,搅得战火四起。

我与萧容玙,不过是朝局动荡下的两粒沙,命运从出生那一刻便是写好的。

他本志在山水,架不住头上兄长怯弱无能,在先帝身陷囹圄时从逸林野趣中被拽回来,临危受命,当了个收拾烂摊子的太子。

而我比他还惨一点,听说我出生那一刻紫气东来帝星升,擅推演的国士说我命中主贵,判言得王氏女可得天下。

先帝听了以后大喜,当即与我父亲立下盟约,将来不管他哪个儿子加封太子,必然娶我为妻。

我从学说话走路开始,一言一行都被按照未来的皇后培养,由我母亲亲自教导。

我母亲出身世家,本就端庄肃穆,对我更是严苛。

我多想让她像对姐姐那样,把我抱在怀里容我撒娇,对我温柔地笑一笑。

我想跟她说说心里话。

我想告诉她,我一点也不喜欢曳地裙子,也不喜欢描花样,我喜欢光着腿下河摸鱼,读兵书,跟别人一样出去骑马,腰上别一把黑亮的弹弓。

就算我要学跳舞,也不是为了惊艳别人跳给别人看的,只能是为了取悦我自己,为自己而舞。

这样的实话我只说了一次,母亲大怒,但她不能对我动家法,防止我身上留疤。

所以她以挑唆主子不学无术为由,把我最喜欢的丫鬟打死了,让我在旁边看着。

她说王昭泠,你瞧见了,这就是你要做自己的下场。

她说你的命从来不是你自己的,入主东宫当皇后才是你的命,唯一的命。

嫁给萧容玙的十年间,我一直学着释然,我告诉自己说反正都是要嫁,那么萧容玙是最优选。

他容貌神仪明秀,性情和善温柔,亦有济世胸怀,除了是个病秧子,没有其他缺点。

我只要尽力做一个妻子,做一个皇后就好了。

我也做到了。

我依偎在他尸体旁边,将袖中一颗毒药捏来捏去,可能对萧容玙还是不够感恩,很难说服自己就此殉了他,遂将毒药扔进了床底。

就在此时门被破开来,完颜晟逆光站在那里,我怀疑他就是为了来炫耀的,淡黄长袍乌犀带,衮服上金龙纹华美高贵。

连龙袍都穿上了,多么迫不及待。

我给萧容玙掩好被角,下了床。

走近完颜晟,看他飞眉入鬓,星眸幽邃,薄唇不可自抑地噙着笑意。

算命的说唇薄的人都薄情,我不信命,但对面是完颜晟,我决定信一信。

完颜晟开口,问了一句跟萧容玙同样的话,“旁人都走了,你怎么不走?”

我道:“我之所以没走,是因为我想带头破除封建迷信,告诉世人‘得王氏女可得天下’都是扯淡。

“我父亲战死沙场,兄长下落不明,夫君尸骨未寒,家已破、国已亡,我就是迷信害人的最好证据!”

我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完颜晟却笑了。

他逼近我,比我高出一个头,身材高大伟岸,轻易将我笼罩进他的阴影中,“王昭泠,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你留下,根本是因为萧容玙。”

我也笑:“那你是人还是鬼?”

“我当然是鬼,”他附在我耳边低声道,“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你怕不怕?”

我配合道:“我怕极了,求大王无论如何饶小女子一命。”

“得王氏女可得天下,”他道,“也不全然是扯淡。”

我有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他钳住我手腕,将我往门外带:“萧蜀气数尽了,跟我走吧昭泠,给你荣华富贵,当我完颜晟的皇后。”

我一下愣了:“完颜晟你要点脸好吗,有种你把这话对着萧容玙再说一遍!”

他头也不回:“在我们那里,女人是共同财产,兄弟死了,他的手足和朋友就可以继承他的遗孀,有何不可。”

“你还知道萧容玙是你朋友?你好歹也是在蜀国长大的,吃着蜀国的粮食、喝着蜀国的水、读着蜀国的书,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

“别跟我提以前,萧容玙不是我朋友,”他低吼,“我在你们蜀国是他国质子,是阶下囚,是你们可以肆意凌辱的物件儿。你以为在蜀国的那十年,我很快活吗?”

我明白了,为何辽金居其北,完颜晟不惜兵行险着、拉长战线,也要先取蜀国京都,因为他对蜀国有恨。

十三年前,蜀国是强国,从南到北的大小国都要低蜀国一头,其中以金为最。

遇见完颜晟那年我方及笄,同还是二殿下的萧容玙偷溜出学宫,游玩累了去皇寺歇脚。

有个小孩儿抱着柴火在我俩面前晕了下去。

萧容玙身子骨单薄,最后是我把小孩儿扛回房的,萧容玙去前头喊人,我在床边守着小孩儿,蘸了热水想给他把脸擦擦。

我一碰他,他就醒了,见到我很是受惊,跳到离我最远的床角,对我目露凶光,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还时不时龇牙,小狗似的。

我软语哄了他几句,他越来越凶。

我暴躁了,一枕头削过去:“凶什么凶,给老子滚过来!”

他呜咽一声,老实了。

萧容玙带着方丈回来时,惊讶于小孩儿在我手底下如此听话。

我自小恪守母亲的教诲,人前贤良淑德,从不展示自己狂野的一面,难怪他惊讶。

小孩儿看看萧容玙,小心翼翼吞着我喂给他的水,看我笑不露齿,文静端坐,眼里写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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