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摆脱老公的控制,我亲手杀了他,并将他的尸体藏在了床底下。
而第二天,我的老公还坐在床头,轻吻我的额头:
“老婆,早安。”
可明明床底冰冷的尸体,才是我的丈夫……
许毅毫发无伤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后背发凉,冷汗不断从我的额角渗出来。
“老婆,是身体不舒服吗?”
许毅看着我,两只眼睛好像要把我盯出一个窟窿。
我结巴着回应,推开拉着我手臂的许毅:“没有,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好,那老婆你换好出来吃早餐。”
在许毅关上门的一瞬间,我果断下床,把床底的尸体拖了出来。
上面还是许毅的那张脸。
昨晚,我亲手杀死了我的老公。
我和许毅是相亲认识的,介绍的人说许毅是医生有稳定工作,对人也好,我们在一起一个月就闪婚了。
我的噩梦也就此开始。
许毅喜欢捣鼓药物,而我就是他喂药的小白鼠,因为他的癖好,我被送进急诊室无数次。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年。
而在昨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对这个枕边人下了手。
我知道,如果许毅不死,那最后死的就是我。
但刚才坐在我床头的人……长了和许毅一模一样的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紧张时,许毅再次推开门进来。
“老婆,菜要凉了。”
许毅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以最快的速度将尸体推进床底。
此刻的许毅嘴角沾着些红色的酱,鲜红得如同血液一般。
听见我的回应,许毅微笑着应了,嘴角向上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我强行镇定下来,问许毅昨晚去了哪。
“老婆,我一直在家。”
忽然,许毅又恍然大悟般问起我:“昨晚半夜时,老婆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什么声音?”我抬起头,警觉地看向他。
“像是刺刀插入身体,分割皮肉的声音。”
许毅直勾勾地看着我:“老婆,你说会不会那声音是在杀人?”
我瞪大双眼:“你瞎说什么!”
许毅这才摸了摸我的头:“开玩笑的,老婆。看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可能是吃太多药了,头有点晕。”
闻言,许毅敛了笑容。
他如往常一样,把药瓶放在了我的碗筷旁:“老婆,该吃的不能落下,不要惹我生气。”
带着警告的语气让我反抗不了。
他再次粗暴地将药塞进我的嘴里,这也让我确信,面前的许毅是我的老公,想要杀死我的老公。
“对了,最近小区里出现了骗钱的假道士,如果有人敲门不要理会。”
许毅提醒我,看到我吃完药后,就出门去上班了。
关上门的瞬间,我只感觉肚子一阵抽痛,我抱着垃圾桶,一口黑色的血就吐了出来。
我知道,这是我身体承受不住药物侵蚀的反应。
但我没来得及去思考,门外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我透过猫眼看去,一只瞪大的眼睛就出现在我的面前,黑色瞳孔像是快要消失一般,诡异无比。
我被吓得连连后退,门外的人声音却传了进来。
“小姑娘,看你印堂发黑,头顶乌云,怕是被脏东西跟上了。”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我却清楚地听清了他的话。
许毅出门前提醒了我,按理说我不应该搭话的。
但我不由得想起早上死而复生的许毅,心下一动,隔着门问:“那我要怎么办?”
“要么一刀两断,要么万劫不复。”
“这红福袋你放于床头,可保你平安。”
门外的人从门缝里塞进来一个福袋,说完就走了。
我拿着福袋,想了想还是放在了枕头下。
我思考了一整天一刀两断是什么意思,许毅回家的时候,我还在准备晚饭。
“老婆,今天怎么吃这么丰盛?”许毅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亲昵地在我脖颈处蹭了蹭。
我没回应,只是拿着肉饼喂给许毅。
看到许毅大快朵颐的模样,我的胃里翻江倒海,如果许毅知道这是什么肉的话,大概是会更残忍地杀了我。
只是他没机会了。
我做好饭时,药效起了作用,许毅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叫他几声,他没有应。
我拿着水果刀的手都在颤抖。
万劫不复和一刀两断之间,我毅然选择了一刀两断,而断绝关系的最好方法,那就是杀了许毅!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我对着许毅的腹部,狠狠地一刀刺了进去!
“呃!沈月……你!”
疼痛让许毅惊醒,我闭着眼不去看他,握着刀没有丝毫留情。
一刀!两刀……直至许毅没了呼吸,身体被我刺出血肉模糊的窟窿,我才收了手瘫坐在地上。
我又杀死了我的丈夫,并把他的尸体收进杂物间。
结束了。
我瘫坐在地上。
在我认为尘埃落定时,第二天刚睁眼,看到眼前的人,我几乎要喊出声来。
许毅站在床边,露出笑容。
“老婆,早安。”
我的神经紧绷,发了疯似地去了杂物间,里面还摆放着许毅的尸体,面色发青,毫无生气可言。
这一刻,我的腿软了。
我突然发现,我好像陷入了可怕的循环里!
未知的恐惧爬上心头,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上次来敲门的人又如同鬼魅一样出现在了家门口,嘴角勾起一个怪异的笑容。
“不干净……还是不干净。”
那人指着我,阴恻恻地笑着,仿佛恶鬼低语:“小姑娘,循环是躲不掉的。”
杀人的恐惧感终于在此刻蔓延到我的全身,我只感觉有些腿软。
“怎么办啊!我到底要怎么办……他还是缠着我……”
“新鲜的血,涂在床后的墙上。”
想到死而复生的许毅,我已经明白这已经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事情了。
如果不能依靠科学,那别的,不妨一试。
我冷静下来,割破手腕,取了一碗血,趁许毅不注意,照着方法去做。
在我涂完的瞬间,许毅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我放在枕头下的红福袋。
“沈月,这是什么?”许毅沉着脸看我。
房间里血腥味道浓重,许毅却如同闻不到一般,只是盯着我,黑色瞳孔无比骇人。
我庆幸再次复活的许毅没有死前的记忆,攥紧拳头迫使自己冷静:“这是……平安符,一个大师给我的。”
听了我的话,许毅的神色又温柔起来。
他把福袋放到我的手心,抱着我:“抱歉,你知道我是医生,对这种鬼神论比较抵触。”
我拍拍他的背。
“没关系。”
许毅的身体很凉,就像是完全没有温度一般。
许毅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他搂着我,蜻蜓点水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我僵硬地回应着他的吻,许毅的眼神也越发迷离,他将我抵着墙壁。
正要加深这个吻时,许毅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皱着眉头退后好几步!
我猛然回头,这才发现许毅所碰到的正是我刚涂上鲜血的墙壁!
许毅的掌心仿佛被灼烧一般,被烫出了一块血红的痕迹。
“你做了什么?”
许毅的两只手狠狠抓住我的肩膀,黑色的瞳孔诡异地缩小着。
他似是不解气,大手抓住了我的脖子。窒息的危机让我拼命挣扎着,但在他的束缚下,显得我是那么渺小。
下一秒,他闻到了房间里的血腥味,粗暴地将我拖出卧室。
我终于感受到了恐慌,祈求着:“许毅,许毅……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听到这话,许毅莫名冷静下来。
他蹲下身,嘴角挂上可怖的笑意:“月月,我对你不好吗?”
我拼命地摇头。
而许毅抚着我的脸,话语如同诅咒般:“可我们是夫妻呀,月月,我们是分不开的。”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我如梦初醒般挣扎着起身,拿起手机就拨通了报警号码。
嘟嘟嘟——
无法接通的播报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无助,我全然不顾脸上的泪,在无数次通话结束后,狼狈地瘫坐在地上。
“别费功夫了。”
许毅站在我身后,完全没有要阻止我的意思。
怎么拨不出去!怎么拨不出去!
我绝望了,任由许毅将我抱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
“卧室里有脏东西,我先去处理一下。乖乖,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好吗?”
我不知道我的血液是否对许毅产生了影响,但在听到许毅的话时,只觉得疲惫不已,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