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保留二十年的贞操没了。
我男德价值观崩塌,她却视若无睹。
我羞愤欲死,跑路走人。
后来,我真香了,她果然想对我图谋不轨。
我是宣朝二皇子,正在金陵城新开业的高档酒楼里买醉,因为我失恋了。
舞台边一群人围着起哄,我的位置极佳,能清楚地看到一个样貌极好的女子顺着锦缎“从天而降”。
原来是酒楼为庆祝开业请来献艺的烟雨楼头牌,叫蓝桉,她凭借着舞技“天外飞仙”惊艳全场。
蓝桉走下台时,被富豪拉住,想要强行带走她,老板赶忙上前劝阻,却被甩了一脸银票。
“蓝桉姑娘我买了,谁不服老子用钱砸死他。”
我靠!即使是青楼女子也不能用强啊,男德学院现任院长是我爷爷,深受男德教育的我,怎看得惯。
蓝桉挣扎着:“你放开!”
“装什么装,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
“你不举的毛病治好了吗!”
富豪气得一巴掌往蓝桉脸上打去,下一秒就被我拽住了手,我用力一甩,他站不稳摔倒在地。
我正有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要怪就怪这人倒霉,我借着酒劲,豪横的掏出一扎银票用力甩在富豪脸上。
“就你那点钱还是拿去治病吧,不够爷给你!再不滚爷就让你那不争气的东西彻底折在这!”
富豪来不及发难就被小德子控制住拖了出去。
我醉醺醺的有些站不稳,蓝桉扶住了我。
“多谢公子相救,若不嫌弃,可否让小女子献上一曲以示感谢。
有小曲听,甚好,我不加思索的答应了。
我要了间上房,一边听曲一边继续喝酒。
好像看到宁微在我对面,我直接越过桌子,拉着她哭了出来:“微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喜欢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你五年了啊。”
“好,我喜欢你,等你醒了可不许耍赖哦。”
“不耍赖,不耍赖...”
不知道睡了多久,屋外阳光高照,屋内一片狼藉,我揉揉脑袋坐起来,叫唤:“小德子。”
身边发出一个很轻的声音:“别吵,好困。”
我一惊,转头看向身旁,是个极美的女子。
渐渐想起她是蓝桉,烟雨楼头牌,昨晚刚认识的。
我居然和认识不到半天的女人做那事,变成了无缝衔接之人...我的男德被狗吃了吧!
蓝桉睡意全无,带着倦意,一脸淡然的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完全没把这当一回事。
青楼女子难道都习惯成自然了吗?反而是我自己感到羞耻。
我红着脸,磕磕巴巴:“你...昨晚是我不对,你放心...我会给钱的。”
她轻挑眉,露出一丝笑意,走近我轻撩起我的下巴,我们此时离得很近,可以看清她生的娇艳,盈盈可握的细腰,抚媚妖娆...
“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她忍不住噗呲一声。
“我...当然不是!”
靠!还真是。
我被她撩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浑身像烧起来似的,不想和她过多纠缠,起身快速穿上衣服,狼狈逃离。
回到驿站后,我苦恼扶额,为自己那珍藏了二十年的贞操黯自伤神,本是要留着和宁微洞房花烛夜再...
小德子一脸疑惑:“少爷这是昨晚没睡好?”
“别吵,我想静静。”
“静静是哪个姑娘?”
我怒踹他几脚,这小德子真是蠢笨。
原以为我和蓝桉是露水情缘,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没想到却在宴会上遇到了她。
裴都尉嫡子大婚,裴府设宴邀请当地权贵、富商。
我这次微服私访的身份是茶商林二,据暗卫线报,赈灾银两失窃和金陵城的裴都尉有关。
于是我让人拿到了拜帖,顺利进了都尉府。
烟雨楼的姑娘们被请来献艺助兴。
怕什么来什么,蓝桉被安排到我身边陪酒。
蓝桉意味深长的笑着行礼:“见过林公子。”
我如坐针毡,说:“蓝桉姑娘不必多礼。”
蓝桉靠近我坐下,纤纤玉手斟满一杯酒端起敬我。
靠近嘴边的酒杯让我想起那晚春宵,有些尴尬。
“在下不胜酒力,你陪我坐坐就好。”
母后说过,青楼女子各个妖艳狐媚,最会勾引男人,这次出门没看黄历,遇到“狐狸”了,果真是艳遇有风险。
蓝桉笑了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她突然轻轻嘀咕一句:“真是个二傻子”
“你刚才说我啥?”
蓝桉嘴角上扬:“没什么。”
我:“......”
宴会进行到半,我借口上茅房离开,偷偷潜入裴都尉的书房,想要找到一些跟官银有关的线索。
果真是在一个暗格里找到一封书信,没署名,但总觉得字迹有些眼熟,书信内写着“苏州城祝府”。
直觉告诉我一定和赈灾官银失窃有关。
离开书房后,我快步往宴席走去,离开太长时间怕会遭到怀疑。
拐角处,我看到蓝桉和老鸨在说话,老鸨看上去有些激动像。
“蓝桉,孩子必须拿掉!”
孩子?我下意识的又靠近了点。
“你跟那个林二不过露水情缘,裴都尉得罪不得,你嫁给他做妾,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有何不好!”
我倒吸一口气,这是...中了?
“妈妈,我喜欢林二,他说过不会赖账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一时走神不小心碰到旁边的花盆发出声响,被她二人发现。
我有些尴尬的走出来,老鸨给了蓝桉一个怒其不争的眼神后离开了,剩下我们在这面面相觑。
我有些无所适从:“孩子的事...”
“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你的。”蓝桉开口打断了我,转身离开。
我让小德子去打听蓝桉的事,她原本是商户之女,因家道中落才沦落风尘,那天后她没接待过别人...所以,孩子是我的没错。
我扶额,觉得头好痛。
“少爷,裴都尉三天后就要纳妾,楼里的妈妈现在要强行拿掉蓝姑娘的孩子。”
蓝桉的身份,我跟她绝不可能,这只是个意外,拿掉孩子她嫁人后可以过得更好...我在街上慢无目的瞎逛,心里默念着。
路过一家诊所,刚好看到一对男女走出来,女子斥责男子狠心不要她腹中孩子...这对男女的对话让我觉得很是讽刺,我现在和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有什么区别。
我快速跑向烟雨楼,决定保下蓝桉和孩子。
我闯进蓝桉房里时,一人正强行喂她喝药,我将那人推开,药撒了一地。
我扶着蓝桉的双肩,打量着她:“蓝桉,你没事吧!别怕,有我在。”
蓝桉摇摇头:“你怎么来了,你走,我不要你管。”
“我还就管定了!”
我转过身,怒斥在场的人:“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避子汤喝下去蓝桉可得受罪,就算她是青楼女子,既然怀了我的孩子,我就不能不管她。
老鸨挑眉,笑着说:“哎哟,我的林公子,您这就为难奴家了,她是裴都尉要的人,我们得罪不起的哟,况且这钱都出了...”
“他出了多少钱我双倍返给你,至于怎么交代,你把这个物件给他看,他自会明白。”
我丢了个物件给老鸨,没过多就,裴都尉亲自来了,他毕恭毕敬的作揖叩拜,说:“臣不知二殿下驾到,多有怠慢,还请恕罪。”
“裴都尉,你好大的官威啊,蓝姑娘不愿嫁,你就仗势欺人,你就是这么做我大宣的父母官的?”
在场的人知道我的身份后都大惊失色,老鸨更是跪着哆嗦的不停,毒杀皇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毕竟没闹出人命也不好多做处罚,训斥一顿后让裴都尉当场给蓝桉道歉。
经此一事,金陵城里都知道我“冲冠一怒为红颜”与当地官员争抢青楼女子,落下个“风流皇子”的名声。
回京前我帮蓝桉赎了身,与蓝桉在金陵城外道别,我给蓝桉钱财她没要。
蓝桉抚了抚小腹,说:“二殿下既是无心之举,我不会用孩子多做纠缠,山高路远,殿下保重。”
蓝桉转身离去,我有些不忍,她一女子往后带着孩子生活何其艰辛,就这样丢下她我良心过不去。
我调转马头,去追蓝桉,看到她往河边走去,心一紧,我赶紧跳马追上去。
“蓝桉!”
在她回头看向我时,我没刹住将她一下拢进怀里。
“我不准你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