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童话故事《白雪公主》里那个恶毒皇后
按照剧情我会穿上铁鞋,被迫跳舞直到累死。
可我不想死,鼠鼠的命也是命啊!
但当我和白雪和平相处时,系统会控制我修正故事。
待我能控制身体后,我卑微解释“亲爱的,有人挑拨离间冤枉我啊!”
希望她能在心底给我这个卑微组加一分。
我穿进这该死的童话世界已经五年了。
五年里,我一件坏事也没干。和主角白雪公主的关系不说亲如母女,至少也是相敬如宾。
我以为,我这个反派的悲惨结局终于要被改写了。
然而现实却狠狠打了我一巴掌。带回响的那种。
这天我和往常一样,睡到中午,被侍女扯起来洗漱、做一套中世纪spa、吃着小甜点和魔镜聊八卦。
我的脑袋里遽然闪过一串冰冷的电子音:「检测到世界线偏离,修正程序启动中……」
啥子东东?我声音没听清,身体却跟被鬼上身一样,自己动了起来。
我走进久未涉足的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的灰尘厚成一堵透明的墙,鬼上身后的身体却跟被生化改造过一样,半个喷嚏没打。
我翻出了一瓶看起来就有毒的绿色液体,用让我自己都害怕的声音阴恻恻的笑了两下:「哈哈……」
我友好的猜测,这是原主回魂啦?
还怪吓人的嘞。
一开始我还觉得有趣,直到我端着一杯被下了毒的咖啡敲响白雪公主的房间,我才发觉,事态发展好像比我想象的严重很多。
白雪开门,看到我,有些意外。
毕竟自从她成年后,我为了保证她和白马王子有充足的偶遇时间,很少和她私下见面。
「母后,离傍晚的祷告还有一段时间。」
我们的见面通常固定在傍晚的祷告时间,我就像上班打卡一样,每天固定这会问候她几句来刷她的好感度。
白雪垂眸看我,对我的突然造访表露不解。
她的眼睛是漂亮的淡褐色,睫毛在眼下扫出一片阴影。瀑布一般的黑发垂落在我眼前,一股淡淡的香味使劲往我鼻子里钻。
其实我之前那么殷勤,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颜控。
摸着良心讲,我对一个长得像天使一样的小女孩很难生出坏心思,即使这个小女孩现在比我还高了。
可惜我的身体没有我本人这么怜香惜玉,一道残影闪过,快准狠地将手里的咖啡灌进白雪嘴里。
「咳咳咳咳咳——」
可怜的受害者白雪不仅被呛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得伸手把我从碎的满地都是的咖啡杯瓷片上拉开。
始作俑者者我不仅不知感恩,还狼心狗肺地抓起地上的碎瓷片,插进白雪的胸口。
嘴上甚至不知死活的发表致命言论:“去死吧!白雪公主,我才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我看呆了。
害人害得这么明目张胆,你不要命啦!
白雪刚刚倒下,我的意识就掌握了控制权。
我连忙往地上一跪,不顾膝盖生疼,先接住白雪的脑袋,让她不至于摔傻。
扯着嗓子喊:「救人啊!医生、啊呸呸呸,医师!快来救人!」
我敢发誓我给我亲妈号丧都不带这么用力的。
看着白雪胸口洇开的红色,我觉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深深的谴责。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有人相信吗?
相信的人请呼吸。
很明显大家都选择了窒息。
城堡里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就连我的贴身侍女都对我“嘘寒问暖”:「皇后陛下,奴婢都懂,您肯定已经忍白雪那个小贱人很久了。」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我是无辜的啊!
我委屈的训斥她:「小孩子说什么脏话!」
医师来的及时,白雪捡回一条命。
为了不前功尽弃,我已经提前在她的床前守候了整整两天,饭都没吃几口。
为了显得憔悴一点,我还把妆卸了。
贴身侍女冲我会心一笑:「陛下这是苦肉计,陛下深谋远虑,我懂。」
你又懂啥了啊!我欲哭无泪。
白雪醒来的那一刻,我的手指都紧张地发抖。但我还是勇敢的握住她冰凉的手指,用我撇脚的演技眨巴出两眼泪光:「亲爱的,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的心就要碎掉了。」
呕——这西方人说话还是太直白了,不太适合我这种中国宝宝体质。
白雪的卧室被厚厚的绸帘遮住,光线被阻隔在外。只点了几根火光摇曳的蜡烛,被重重床帘拦阻,仅剩几丝微弱的火光,浇满白雪半边眉眼。另一半隐匿在黑暗里,与黑发融为一体。
她虚弱地咳了几声,手指抽出去,平日里泛着星光的琉璃眸这会失去了生气。语气礼貌又疏离:「母后,儿臣已经无碍。您可以离开了。」
我一腔编纂好的,用来聊表诚心的腹稿从嘴边憋回肚子,悻悻地:「啊?」
白雪被侍女扶起,靠住堆叠的鹅绒枕,黑发未经打理,铺了半张床。她眉头微蹙,看我半晌不动,似乎叹了口气,放柔了语气:「母后不用担心,儿臣不会有事。」
我悻悻地离开:「那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回到卧室,我着急地来回踱步,拉着魔镜一起吐槽,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我绝望的哀嚎。
「完了完了完了,白雪她怀疑我了!」
魔镜看热闹不嫌事大,严谨地纠正我:「很明显她不止怀疑您,她是认定您想杀她了。」
贴身侍女以为我是因为白雪大难不死,气疯了,自认十分贴心地喊走闲杂人等,并关好门:「陛下,这次算她命大。咱们来日方长,白雪那小贱人孤立无援的,搞死她分分钟的事。」
我好想让她也麻溜滚蛋。
我病急乱投医,把魔镜当救命稻草:「镜酱,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最聪明了。快帮我想想办法。」
魔镜嫌弃地把我推开:「事到如今,你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没有别的办法吗?」我期期艾艾。
「没有」镜酱很冷酷。
真不是我不想将错就错,乘胜追击。
是我从小读到大的各类童话证明,在童话世界里,当坏人是没有好下场的啊。
最终,我还是决定挽回一下我和白雪那岌岌可危的母女情。
我带人到厨房堵到了白雪的侍女,友好地抢过她手上即将端给白雪的补药:「放心,这药我一定替你完好无损地送到白雪手上。」
可这位侍女一点不信任我的业务能力,还恶狠狠地瞪我:「陛下!您不要欺人太甚!」
要不是我的侍卫死死按住她,我怀疑她甚至可能要冲上来咬我一口。
可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她平时看到我去找白雪可开心了!
我委屈但我不说,端着这碗黑漆漆的补药,被熏了一路。脑袋瓜子被臭的有些发晕。
白雪的侍女们看见是我,低着头问安的时候互相眼色都快使烂了。
真怕她们脸抽筋。
这么想我也这么说了:「小心脸抽筋。」
她们一瞬间吓得全跪下,噤若寒蝉。我的侍卫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齐刷刷抽出了刀。
这下轮到我脸抽抽了。
完了,误会更大了。
白雪还是躺在床上,只是这次有好心人把窗帘、床帘都拉开了。敞亮的日光照进来,给白雪全身上下镀了一层金辉。
我一脸标准职业假笑,快步走近:「亲爱的,你的补药我帮你端上来了。」
白雪只一错不错地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她的面色比起昨天更苍白了:「多谢母后费心。」
我见有戏,立马顺着杆子爬:「小事小事,嘿嘿。亲爱的,我喂你喝,你小心些,别扯到伤口了。」
不管结局如何,至少我态度摆正了。虽然略显猥琐……
但白雪能不能看在我态度如此端正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
白雪指尖碰到药罐边沿,烫得发红,她却好像没察觉一样。
我不一样,我皮糙肉厚,这点烫不算什么。但我的亲亲女儿白雪,是非常娇贵的。
该我表现的时刻到了!
我眼疾手快地握住她发红的手指,扯到嘴边轻轻吹气。
「不疼,不疼,吹吹就不疼了。」
我觉得空气可能凝固了,不然为什么我连白雪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唐突,白雪从我刚刚穿来的时候就不喜欢和我有任何肢体接触。
不喜欢和我有任何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