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示意狗腿子把别人咬完扔到地上的肥肉皮怼进我的餐盘里。
还喷了两口唾沫星子。
她用上了吃奶的劲把我的头往餐盘里按。
旁边的人嗤笑出声。
短暂的愣神之后,我抬起头。
眼神清明,邪魅一笑。
化身豌豆射手对着她呸了两口饭,又一把撕掉她五位数的纱裙飞袖擦脸。
最后淡定将餐盘照着她头上暴扣下去。
我抬起一只脚踩在铁凳子上,朝着懵逼的假千金勾了勾食指:
“小婊贝,好久不见啊!”
1
白丝丝回光返照一样张嘴瞪眼盯我半天。
直到菜汤从头顶流到眼睛里,她才回魂。
“啊!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打死她!”
懵逼的可不止她一个。
这群平时欺负我欺负惯了的狗腿子,也是此刻才被白丝丝一声嚎叫拽回现实。
“你这个小贱种今天吃错药了吗?”
一个漂染着一撮绿毛的女生骂骂咧咧拎着餐盘朝我甩过来。
我一个侧转身躲开。
不太完美,溅了一身菜汤。
马上对面三个人咬咬切齿磨刀霍霍,我大叫一声撒丫子绕着餐厅的长条桌子开始狂奔:
“救命啊,校园霸凌了,报警啊,杀人了!”
我一边跑一边把路过人的餐盘抢过来拼命往身后扔。
那三个女生在一路菜风饭雨中艰难前进。
绿毛头顶一片青菜叶,交相辉映。
但是我这备受欺凌的小身板哦,才绕完两排就跑不动了。
白丝丝还在水池边冲眼睛。
我嘿嘿一笑直奔她而去。
在三个顶着菜叶子的身影追上我的刹那,我抱住白丝丝的后腰给她来了个托马斯转体一百八。
以一敌三果然还是弱了点。
在白丝丝快被她们三个撞倒在我身上时,我扯着她的裙子下摆送了她一个狗啃屎。
可惜没看清啃了谁脸上的。
眼瞅着要以一敌四。
我目光犀利瞟见了水槽旁边的拖把。
还有同学倒剩菜的池子,我激动得两眼放光。
哦豁,齐活!
她们几个躺在地上看出了我的动机,开始叠在一起疯狂蠕动:
“姜小梨你疯了?”
“姜小梨你不要过来啊!”
“姜小梨信不信我弄死你!”
信!怎么不信呢?
要不是真被白丝丝弄死过一次,我哪有机会疯!
旁边的同学已经以餐盘做盾自动留出一圈战场,供我发挥。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拖把头戳进菜池子里旋转跳跃。
回身虚晃一记扫堂腿,剩菜剩饭就像天女粑粑一样喷射在了她们几个人身上。
她们几个嗷嗷怪叫,拼命挡着脸躲闪。
我像海神杵着三叉戟居高临下兴奋地看着她们。
和我比发疯?
我可是进修过的!
突然感受到几道不善的目光。
额,好像伤及无辜了......
校长和教务主任挡在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前,菜汤顺着光滑的头顶流入稀薄的地中海。
我将作案凶器大头朝下砸向刚要拱起来的白丝丝,双手收回胸前使劲摇:
“抱一丝啊抱一丝,校园霸凌,适当防卫,嘿嘿嘿!”
拖把路过白丝丝的头直接怼到了绿毛的脸上。
校长的脸由红到紫又到青。
教务主任急忙抹了把脸对着后面的西装男点头哈腰:
“最近学校准备开展弘扬民族文化促进同学团结的泼水节活动,这不正练着,我带您先去别处看看。”
白丝丝本是当之无愧的小公主,钞能力满分。
可校长翻着白眼刚退出门口,她就像个疯狗一样扑向我。
“姜小梨,我杀了你!”
她身上头上都是菜叶和饭粒子,洁白的纱裙染了褐色的菜汤挂上了各色点缀,还少了一只袖子。
啧啧,小公主也有今天。
我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同学,你头上有脏东西!”
我好心给她摘下了一把饭粒子。
不过怎么掉下来的头发比饭粒子还多?
当然是我故意的了!
我笑着送了她一句:“听过长矛粘屎戳谁谁死吗?再逼逼叨叨就给你过泼粪节!”
我把那坨头发往自己口袋里一塞。
这泼天的富贵,不就来了吗!
2
我趁着她们被唬住的瞬间快速遁走。
江湖险恶疯完就撤。
我明明刚才还在发疯趴上和一群大神学习扭曲爬行,怎么一睁眼又回到了我生前被霸凌的时候?
我伸手使劲拍了路过的一个同学屁股。
嗯,疼的。
他一脸惊恐喊着“疯子”撒腿就跑。
我这才敢信,自己是真重生了。
我明明是白家真千金,上辈子却死得贼窝囊。
我在缅北到死都没闭上眼睛。
估计是执念感动了上天,我飘荡的灵魂去了一个全员自由发疯的世界。
我才意识到,做人不必太正常。
人固有一死,当然是让看不惯的先死。
我挥舞着小拳拳,嘴角压不住往上扬。
技多不压身,会发疯是本事啊!
我晃荡一圈理清了前世今生的故事线之后,学校大喇叭传来疯狂吼叫:
“高三十七班姜小梨,请马上来教务处。”
我拧眉沉思,按照剧情我现在......
哦,上辈子没这个剧情。
原来我只有被欺负的份,哪敢反抗啊。
即使被亲生父母找到接回白家,还是整天被白丝丝折磨得不像个人。
他们后来都说我是疯子。
直到警方通报了我在缅北遇害的消息,亲生爹妈才追悔莫及。
然后他们满怀愧疚之心把原本属于我的财产全给了白丝丝这个冒牌货。
我可真是谢谢他们嘞。
我昂首挺胸往教务处走,路过走廊的镜子还特意就着菜汤摩挲两把头发。
更像疯子了!
我刚推开门,里面就传来了养母声嘶力竭的怒骂:
“姜小梨你个小杂种,老娘供你念书你还敢给我惹事。”
“我还不如收了乡下王癞子那八万彩礼钱让你早点嫁过去省心。”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遇上你这么个丧门星野种。”
她以我亲妈的身份左一句小杂种又一句小野种,让想骂人的校长和主任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也不怪她骂我,她也刚知道我不是亲生的。
以前当亲生的还要非打即骂天天在家给他们当免费保姆。
现在都是野种了,很难想象她不会要我小命。
我在她的魔爪伸向我之前先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白丝丝爸爸的裤腿脚开始喊爸爸。
一室懵逼脸。
白丝丝眼睛都红了,上前拉我,长指甲恨不能剜走我二两肉。
我回身掐住她的脖子照着她肩膀就是一大口。
我咬着她不松口,她刚换好的衣服又被我蹭一身菜汤。
我的口水顺着她脖子往下流。
她眼里熊熊烈火,以静音模式问候我祖宗。
哦,这时候她还要装啊?
做正常人真累!
既然这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