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过来只干一件事,和原著男二谈恋爱。
只有这样我才能躲开渣男男主保住小命。
“为什么你每次见我都要低着头?”赵洵止徐徐走近逼问我。
“因为臣女长得丑。”因为不对视可以阻挡一切爱的火花。
“我倒觉得不丑。”他耐心地给我绑着大氅的系带,看着他这幅深情模样我在心里忍不住骂娘。
哼,渣男行骗的技巧罢了。无非是想诱惑我,然后欺骗我压榨我最后再弄死我。
我对赵洵止避之不及,可没想到我视之为洪水猛兽的冰冷阎王才是深情男二,一开始,我就认错人了。
小说我只在睡前犯困时瞄了几眼简介和开头,除了知道原主因为渣男最后命运凄惨外其他的信息我一概不知。
胎穿过来长到及笄,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做一个大家闺秀,但却没有机会见到外男。
目前我真的很着急,生怕下一秒就直接坐着花轿被送去男主屋里。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父亲准许我入宫探望皇后长姐。
我坐在镜前深深喘气,一般这种场合出现,就意味着各个主角要会面了。
丫鬟往我的头上插上绒花,我抬手让她取下来,万一打扮的太过扎眼被男主注意到就不好了。
那万一他就喜欢不起眼的窝囊美人呢?
算了,还是戴上吧。
马车行至宫门口就不方便再进去了,长姐差人备了轿子在宫道边等我。
宫里的人轿子抬得很稳,可突然一声惊呼后轿子向一边倒去。
我倾斜着身体撞到轿墙,右手吃痛一时抬不起来。
“奴才该死,没瞧仔细踩在了苔砖上,惊了贵人。”
我痛的说不出来话,冒着冷汗吸气,丫鬟冬青掀起帘子探进来,取了帕子帮我擦汗,“这可怎么办,不若先让他们回宫里请皇后娘娘差人来看。”
我慢慢呼了一口气,动了动胳膊,还好,应该没伤到骨头,我还不太清楚皇宫规矩,怕表现得太过矫情引人注意。
“算了。”我摇摇头。
“这是怎么了?”突然一道很好听的男声从前方传来。
冬青转身行礼,“回王爷,奴婢是许尚书府上的,今日随我们小姐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不料出了意外摔了轿子,磕到了小姐。”
“是许三小姐?”那人又问。
“是。”
我屏住呼吸坐正,犹豫着要不要下轿行礼时那人往前走了几步,一只白润如玉的手掀开轿帘,我掐着手定定地盯着前面,对上一张眉眼冷峭的脸,他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头上戴着的玉冠也十分精美。
这是男主?或是男二?
“臣女见过王爷。”我声音有些发抖,虽不知他是哪位也还是先请安问好。
“伤到哪里了?”他探寻着看我,“算了,你先出来。”
他把手递给我,依旧俯着身。
我思考了几秒,没有把手搭过去而是扶着轿边往外走。
我慢慢走出去,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空气里都是他身上的木檀香味,我稳住心神转身向冬青要扇子遮面。
刚拿过扇子,我就被这位王爷拦腰抱起。
我受伤的胳膊刚好又撞到他胸口,吃痛与惊吓一起发出一声啊。
“王爷!”冬青直直地跪下去,“还请王爷顾及我们小姐闺名。”
“轿子太颠,还是抱着稳妥。”不等冬青再说些什么,他就自顾自地往前走。
我心里七上八下,急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你很怕我?”他低头问我。
我不敢抬头,只是低低的说没有。
很好,霸总作风,渣男男主预告。
就算是今天疼死,我也不能和他扯上关系,我双手使劲往他胸上一推,跃身往下跳去。
我从他怀里跌砸在地上,真的很疼。
冬青急急地从后面跑上来,我被她扶起来,身上的衣裙都粘上了土。
“臣女今后还要出阁,望王爷恕罪。”我低头不看他,只要不对视,就不会有爱的火花。
“倒是我冒犯。”他的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情绪,“擦擦吧。”他往我手里塞了一块手帕,然后说自己还有事就转身走了。
我这才抬起头,看到自己手里墨色的手帕,马上转手扔了出去。
没想到他又转过来看我,刚巧看见手帕款款地飘落在地。
此时我的眼睛中真的满含热泪,我抬头望天,别没还没被渣男利用,就惹到他被他暗杀了。
后来我听冬青说那是皇帝最疼爱的弟弟,禹王赵浔止。
什么王爷,那是阎王。
因为脏了衣裙,我没有见到长姐就回家了,若是在她那碰见皇帝御前失仪那更是找死。
父亲听说我遇到了禹王,吓得官服都没脱就跑来我院中。
他说禹王冷血狠厉,问我有没有触到他的霉头。
我吞吞口水,“女儿丢了他送的手帕被他瞧见了。”
父亲额头上冒出冷汗,“上一个糟蹋他东西的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爹……”我愁得眉毛眼睛都皱在了一起。
“莫怕莫怕,只要爹一日在朝堂上他就不敢明目张胆地报复你,还好不是被他相中,不然真有咱们家周旋的……”
我拉拉他的袖子,“爹……丢他帕子之前他还抱了我一段。”
我与父亲秉灯夜谈一夜,终于想出来一个办法,议亲,必须马不停蹄地给我议亲!
我花十几年才蹲到了男主,现在却要花一个早上在世家公子中找到男二。
我和冬青坐在临河的酒楼边对着手中的画像相顾无言。
已经翻看了六盏茶了,我还是看不出来谁才是男二。
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和煦礼貌的翩翩君子光看画像可是看不出来。
远处突然传来锣鼓之声,河两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人,我站起来看下面的热闹,问冬青,“这是过什么节?”
“这可不是过节,今日揭榜,估计是状元游河来了。”
冬青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一列船缓缓地行了过来,锣鼓声随之也变大起来,彻天彻地。
一个穿着红色衣袍的男人胸前绑着红色绸花站在最前面,他身形挺拔,腰如束素。
等船走近我才看清他,是文质彬彬的书生,喜气蕴满在他的桃花眼里,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
我盯着他发呆的时候他刚巧也抬头看向我,二楼不是很高,这一对视倒是把彼此都看了个清楚。
莫非是他?
我心跳得跟上次见赵浔止时一样,说不准这就是原书中的深情男二。
就在我挥手想告诉冬青赶紧回家让父亲纳婿的时候,一朵红色绸花越过窗户掉进了我怀里。
我再往外瞧时底下状元郎胸前的绸花已经不见了。
众人瞧着我俩起哄,“状元郎定亲啦!”
原来这个架空朝代的状元郎有权利用绸花定亲,无论是皇公贵女还是乡野村妇,只要接了绸花就当是已经与状元郎定下亲事。
状元郎在人群里看着我笑,我也笑,小命终于保住了。
晚上家里知道这件事后都松下了一口气,尤其是父亲,他欣慰地拍拍我的肩,“还是你动作快,你都不知道,为父今天上朝时都不敢与禹王对视。如今你与沈淮书定下亲事,就不怕他有什么动作了。”
原来状元郎叫沈淮书。
第二天一早我正睡得香冬青就急急地推醒了我。
说是赵浔止架了马车等在府外要接父亲一起上朝。我睡意正浓,反正如今也定了亲,这肯定不是冲我来的。
但是父亲却犯怵,说什么都不肯与赵洵止同乘一车,我迷迷糊糊地就梳洗打扮好被他拽上了出去。
所有的困意在看在赵浔止的瞬间消失殆尽。
他看起来依旧十分冰冷,父亲与我对他行礼问好时他也只是不咸不淡地点点头。
气氛一度降至冰点,我努力想如何找借口下车的时候赵浔止突然开口了。“前有珠玉在前,没想到尚书大人挑女婿的眼光倒并不怎么样。”
本来就坐了半个屁股的父亲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往前颠了颠,“王爷说得是,只是小女顽劣,配状元郎已是高攀。”
“也是,并不人人都有皇后娘娘的凤命。”
父亲又往前颠了颠,“王爷说的是,皇后娘娘能得恩宠全要仰仗陛下垂怜。”
“许云裳也不是一无是处,若要嫁了本王,说不准也算半只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