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跟白月光藕断丝连,我一时想不开跳江自尽。
死后第一秒,我看到老公跟白月光王优优送孩子去幼儿园。
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那满脸幸福的笑容,宛如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陈叔叔再见。”孩子挥着小手进了幼儿园。
待看不见人影了,王优优转过身,“你来,乐乐不会生气吧。”
老公语气平静道:“她这几天不在家,不会知道的。”
得知我不在,王优优脸上笑意更甜美了:“今天我生日,你能陪我过生日吗?”
“好。”陈成就这么无所顾忌的张口答应了。
“去哪好呢?”王优优做出纠结的样子,“饭店贵不说,还不干净,我那里地方又小,不如……”王优优看着陈成试探性的问道:“我们去你家行吗?”
去我家?这个女人想干什么,成年人都知道。
自从得知王优优离婚了,陈成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减少了,对我的态度也更加的冷淡了。
有几日,陈成没回家,我逼问他,他说:“优优的老公涉嫌诈骗被关了进去,优优的孩子一时间不能接受爸爸是个坏人,大哭大闹后高烧不退,她一个女人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打电话向我求助……”
“所以那几天你一直在医院照顾王优优母女俩?”
陈成不满我咄咄逼人的语气,皱着眉头,语气颇为不耐烦,“朋友之间相互帮忙有什么错?”
“朋友之间相互帮忙确实没什么错,可是,那你知道前天晚上浩浩突然高烧不退,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你知道我当时我多着急,有多无助……”
“孩子不是没事吗?你干嘛揪着这件事不放呢?”
我跟陈成大吵。
陈成不耐烦的扔掉烟头,“你能不能别这么不可理喻,我跟优优什么都没做!”
他觉得,我跟他闹是因为他跟王优优做了什么。
我恨他不知道顾及我的感受,恨他明明有老婆还不懂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我恨她照顾别人的孩子,却不管自己的孩子。
那一瞬间,我情绪崩溃,“我们离婚吧,我给王优优腾位置。”
陈成脸色一下子就冷了。
他盯着我足足十秒,“你当婚姻是儿戏?当初可是你跟我求的婚。”
是的,当初是我跟他求婚的,所以他肆无忌惮的伤害我。
“随便你怎么说,这婚我离定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起诉!”
我下定决心要离婚。
然而我这个决心下了还不到两秒就在陈成接下来的一句话中土崩瓦解,“你要离婚也行,但儿子我是不会给你的。”
儿子可是我的命啊,我的精神支柱,没有他我活不下去。
离不了婚,我压抑的快要崩溃了,站在桥上往下看,看着崩腾的江水,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跳了下去。
那一刻,我只是在想,只要死了,就不会有痛苦了。
谁知,死并不是解脱。
现在陈成要把王优优带回家。
我的灵魂一路跟着两人,他们先去了提拉米苏的蛋糕店。
王优优指着玻璃柜里的一个模型蛋糕,说道:“我们在一起的,我第一个生日你就是送这个蛋糕给我的。你说,这蛋糕上的公主娃娃跟我很像。”
我嫉妒不已,陈成可从来没主动给我过生日,我的生日礼物都是自己开口要来的。
陈成看着玻璃柜里那个蛋糕唏嘘的笑了笑,“那么久的事,你还记得啊。”
“当然。”王优优直起身子看着陈成,“跟你在一起的事,我都记得。”
两人久久对视,眼神都拉丝了,眼看就要亲上去了,我站在两人中间试图阻止他们,可我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灵魂,好在关键时刻,蛋糕店老板娘来了。
“两位是要定做蛋糕吗?”老板娘笑脸迎人。
“帮我做一个这个蛋糕。”王优优指着玻璃柜那个有种芭比公主的蛋糕模具道。
“哦,好的,不知美女你是要六寸的还是八寸的?”
王优优扭头看陈成,“阿成你当初送我是十二寸的吧。”
陈成点头,王优优展颜一笑转头要了个十二寸的。
又是过生日,又是回忆,明明是旧情复燃的节奏。
我心情沉郁的跟在两人身后,定了蛋糕,两人又去了超市买了很多的菜,有荤有素。
到了家里,我看着王优优开始摘菜洗菜,然后用我的锅碗瓢盆给她做生日宴,而从来不做家务活的陈成此刻像个模范老公似的,有模有样的给王优优打下手。
王优优:“阿成,你能给我下一碗长寿面吗?”
陈成正在炒菜,闻言没有半点犹豫,“好。”
他对王优优真的是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了。
八道菜,一碗长寿面摆上桌,王优优进了我的房间找出两根红蜡烛,然后她把窗帘拉上,红色蜡烛点上,还很有情调的倒了两杯红酒……
王优优先是吃了一口陈成做的长寿面,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还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味道。”
陈成笑了笑。
吃了长寿面,王优优端着红酒,“第一杯,感谢老天让我们再次相遇。”
说完,王优优仰着头将小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
“第二杯,谢谢你不顾一切的照顾我跟莉莉。”
“第三杯,为我们逝去的爱情干一杯……”
几杯红酒下肚,王优优醉了,一张白皙的鹅蛋脸上红潮诱人,她醉醺醺的站在陈成面前。
陈成见她身形不稳,随时要摔倒的样子赶紧伸手去扶的细腰,王优优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阿成,阿成。”
王优优媚眼如丝,一遍一遍叫着陈成的小名。
陈成怔了怔,然后抱起她放在沙发上,“你喝多了,先在沙发睡睡吧,我去给你弄醒酒汤。”
不一会,陈成弄来醒酒汤,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陈成不着痕迹的往监控那边瞄了一眼。
他抱起醉醺醺的王优优,喊她喝醒酒汤,王优优撒娇耍横,死活不愿意喝。
陈成用哄孩子似的语气哄着,“乖,把醒酒汤喝了,不然头会疼的。”
他的语气超乎寻常的温柔,这种温柔我还是在三年前生孩子大失血,躺在病床上才感受过一次。
那晚夜里十二点,我突然肚子疼,“不好了,我要生了。”
“我送你去医院。”
五月一号小长假,哪怕也是晚上十二点也在堵车。
我坐在后座,疼痛难忍,大喊大叫。
“陈成,你说我会不会死啊?我听说女人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走一趟,命大福大的平安无事,命短的,没福气的就会死……”
陈成打断我的胡言乱语,安慰我:“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可是我感觉自己好像不行了。”
随后我眼前一片漆黑,人也没了知觉。
在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我听到陈成在我耳边不停的喊我的名字。
等我醒来是一个星期后了。
睁开眼,就看到一脸胡渣,两眼乌青,满脸疲惫的陈成。
“乐乐,你醒了。”那一刻,他的眼神是激动,语气是温柔的。
陈成握住我的手,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与温柔:“乐乐,我们只生这一个孩子。”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眉开眼笑,我以为陈成是心疼我生孩子遭罪,这才说只要一个孩子的。
我扯着干涩沙哑的嗓子,“阿成,你好温柔啊,看在我为你生孩子的份上,能不能答应我只对我温柔。”
说完,我满脸期待的看着陈成。
陈成温柔一笑,“好,我答应你。”
可是,他现在却把当初对我的温柔也给了王优优。
也是,人家也没说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温柔。
或许,人家许诺的只是那一刻的温柔呢。
眼前,陈成还在哄着胡言乱语的王优优,我心如刀绞,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灵魂竟然可以这般疼痛。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泪流满面的转身要离开这个令我窒息的房间。
我怕我再不走,这两人就要干柴烈火起来。
我像个逃兵一样,拼了命的往外跑。
只要打开这扇门我就解脱了,可当我的手刚触及到门把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股神秘力量,下一刻我的灵魂不受控制的往后飘去,来到陈成身边。
虽然不知道那股神秘力量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我只能跟着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