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说我抢走了她的人生,叫嚣着要把我赶出家门,想要霸占张氏,甚至一直养我的父亲和我妈挑选的女婿也站在她那边。
笑死,他们是不是没搞清楚张氏这个集团现在谁说了算?
我回家的时候看到我的东西都被十分粗暴的打包扔在门外,特别是母亲留给我的翡翠手镯都摔碎了。
其他的都还好说,只是那只翡翠手镯是母亲去世之后唯一留给我的念想,全家都知道我十分珍惜,放在床头舍不得戴。
不知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把它摔碎,我怒火中烧,找来赵叔问话。
赵叔是管家,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自然也知道我和母亲情谊深厚,看着我一脸不悦,一向有事说事的他眼神有些闪躲。
我坐在沙发上冷着脸:“赵叔你尽管说。”
赵叔犹犹豫豫:“小姐,老爷往家里领回来一个女孩,说...说她才是老爷和夫人的亲生女儿。”
这仿佛一击重锤打在我的心口:“什么?”
没等赵叔再说什么,从楼上缓缓走下来一个人,一个年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满脸尖酸刻薄:
“张曼曼,我才是张家的正牌女儿,你现在可以滚蛋了。”
“母亲留给我的翡翠镯子是你打碎的?”我质问她。
她没想到我开口就问翡翠手镯的事,一下子愣住了,提前准备好的话一句都没说出口。
“看来是了。”
我感觉有些头疼,本来公司最近的项目就不顺利,现在家里又跑出来一个真千金来。
老实说真假千金这个戏码,我是无所谓的,毕竟我在公司大权独揽,也是自己打拼上来的,只是她打碎了手镯,这事就要好好说道一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随口问一句。
她愣神的眼神又恢复高傲的神采,骄傲的说:
“我叫张优优,张氏集团的正牌千金,而你”
她葱葱玉指指向我:“只不过是个冒牌货,抢走了我二十年的人生。”
我冷眼:
“这张氏千金的名号我还真不稀罕,你要就给你,只是你打碎的镯子知道是谁的吗?”
她噗笑一声:
“一个破镯子而已,我买一个还给你就好了。这么斤斤计较,果然是穷酸样,在张氏二十年都改变不了。”
一瞬间,我几乎控制不住我的情绪,朝她大吼道:
“这镯子是母亲留下来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我突然的情绪爆发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因为在我面前不能丢了架子,短暂愣神后又满脸不屑:
“那我赔你一个,多少钱?”
我冷笑:“这是全世界仅有的翡翠种,你恐怕赔不起。”
赔不起这三个字仿佛是她的逆鳞,她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差点没一蹦三米高:
“我爹是张氏总裁,我是张氏千金,你说我赔不起?”
我点头,在我眼里,那只镯子是无价之宝,不能用钱来衡量。
正在我和张优优僵持的时候,门开了,我名义上的父亲,她口中的张氏总裁,张明曦回来了。
看到张明曦回来,张优优好像一下子找到了靠山一样,像受伤的小猫一样扑过去哭得梨花带雨。
以前母亲在的时候,无论是家里还是公司,总是母亲做主,现在母亲走了,他又找到了亲女儿,总算是硬气一回,听张优优哭诉,板着脸对我说:
“曼曼,你也太不像话了,这么欺负你的姐姐。”
这话一下子给我逗乐了:
“姐姐?我什么时候多出个姐姐了?我妈也没告诉我呀。”
张明曦像是听不出我话里的弦外之音,痛心疾首的说:
“当年在医院的时候,护士不小心抱错了。”
我拖了个长音:“哦~~~你的意思是,她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不是?”
见到他点头,我有些无语,转头问赵叔:“他们亲子鉴定做过吗?”
赵叔点头:“张忧忧确实是老爷和夫人生的没错。”
“行吧。“我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我要你离开这个家,离开张氏。“
张忧忧泪眼朦胧的说,像一朵娇艳柔弱的小白花一样。
听到这句话,张明曦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抓住她的手。
张忧忧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脸上挂着胜利者高傲的微笑,居高临下的讽刺道:
“这些年你吃的用的都是张氏的,就不要你还了,还不快感谢我。”
我被她的话和厚颜无耻震惊了。
震惊,陌生女人一句话让我离开生活二十年的家,男默女泪。
我懒得再陪她玩过家家的游戏,直接跟她说:
“有没有一种可能,张氏是我的,而不是张明曦的?”
没错,我是张氏集团董事长,商界投资管理精英,被誉为商界天才少女。从小没有去学校而是在家接受母亲的定制化教育,只为了从她手里接下张氏做准备。
母亲的意外离世,让我提早接手了张氏这个庞然大物,但我依旧做得很好。
哦,你问张明曦?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母亲也姓张,这个张氏集团是我母亲的张氏,不是张明曦的张氏,从张氏起家就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听了我的话,张忧忧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开口道:
“我调查过了,张氏是你从母亲手上接下来的,我应该也有股份,而不是让你这个外人独占。”
我以嘲讽回应她:
“现在什么人都能说自己是张氏的女儿,我已经见过不下五个了,你和张明曦有血缘关系,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哪的野种?现在母亲过世了,又没法做亲子鉴定。”
我一句话不知道刺激到她哪里了,张忧忧突然发疯,我都怕她下一秒冲上来咬我,被张明曦拦下来,嘴上还疯狂叫嚣:
“你说谁是野种呢张曼曼,我看你才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种吧,来霸占我张氏的财产。”
我揉了揉眉心,不知道我妈怎么生出这么个东西。
“是可以做亲子鉴定的。”张明曦突然说。
我有些惊讶,张忧忧听到这句话则是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看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他一顿,接着说道:
“我收藏了你母亲的头发。”
说完,他急匆匆跑上楼,不出一小会儿又跑下来,手上拿了个棕色的小布包。
张明曦对我说:
“你母亲的头发就在这个布包里。”
不等张忧忧开口,我喜出望外,抢先说:“那太好了,明天我陪你们去做个亲子鉴定。”
听到这话,张明曦脸上笑的有些尴尬:“不用了不用了,曼曼你公司这么忙,我陪忧忧去就行。”
“那怎么行?“我打断他:
“如果她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就是我的姐姐,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缺席呢?”
张忧忧脑袋可能还没反应过来,一脸傲娇的对我说:“等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你就滚出张氏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各位都沉默了。
我叹了口气:“你不了解公司运作,能说出这种话我不怪你,以后别说了。”
赵叔则是笑眯眯的对张忧忧说:“张曼曼小姐现在是张氏集团的大股东,张氏名副其实的掌权人。”
张忧忧有些狐疑的看我:“真的假的?”
我一摆手:“今晚耽误我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我没精力陪你在这里玩过家家的游戏。”
说完正准备回房间,怕她不死心,又转过头对她说:
“我现在在张氏的位置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你如果想要,可以自己来抢。还有,以后不要轻易动我的东西,不然这个家留不下你。”
第二天我推掉一部分公司的行程,专门抽时间带上赵叔和张明曦张忧忧去做了亲子鉴定。
大概五到七天出结果,我也不急。
但我们一行人刚出亲子鉴定中心,赵叔急急忙忙接了个电话,又转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
“小姐,公司的人知道这件事了。”
我知道公司里的老狐狸肯定会知道这件事,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十月的天有些冷,我紧了紧大衣,问道:“他们怎么说?”
赵叔回:“他们想让小姐回公司谈。”
有点头疼,我拿脚想都知道他们能想到些什么说辞。我无依无靠在张氏一路打拼,想拉我下马的人多了去了。
我点头:“那就回公司谈。”
看我和赵叔要走,张忧忧拦住我:“你要去哪呢?”
“回公司啊。“
我一愣,然后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