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到大的闺蜜追了男神整整五年,这五年我一直暗中助攻,结果转头她就和我男朋友搞在一起了。
闺蜜红肿着眼睛哀求,[小棠,这只是个意外,我不会和你抢男朋友。]
她攥紧我的衣袖,[求你一定不要告诉温书然。]
我退后一步冷笑的看着她,[好啊。]
既然她背叛我在先,我就让她同样感受一下爱而不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我的男朋友和闺蜜会同时背叛我。
我倚靠着窗户,闭上干涩的眼睛。
陆泽看见我的一瞬间神色慌乱,[小棠,我……]
他竭力想要辩解,奈何最终什么都没说。
我看着他,竭力保持声音平静,[我们分手吧。]
陆泽的神色一瞬间变得灰黯,[我不同意分手。]
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档子事,陆泽也算得上是一个三好男友。
他性子温和,家境优渥,长得还不错,一直对我关怀备至。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而如今我以为的良人和我最好的闺蜜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眼睛通红,神色忏悔。
[小棠,对不起,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明显压抑着颤抖。
[抱歉,这是我的底线。]我直接绕开他推开门。
陆泽伸出手想要挽留我,我拉开和他的距离,冷声道,[不要碰我,我觉得脏。]
他挫败低下头。
走出门的一瞬间,我看着凌乱的出租屋以及穿着清凉的二人,嗤笑,[你们可真让我恶心。]
对于出轨,我一直奉行祸不及小三,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可是那个三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周晚晚。
我们曾经在一张床上长大,吃一碗饭,一起上学,也一起相约变老,十多年共患难的情谊,她怎能在我心口刺上利刃,让我如此寒心呢。
我木然的穿梭在马路上,脚步仿佛灌了铅,忽然不知何去何从。
一个是我推心置腹的姐妹,一个是我全心全意爱着的人。
此刻我的脑袋一团浆糊,整个世界一片坍塌。
我回到自习室,趴在桌子上,将头埋进脑袋中,周围人来人往,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有人轻轻敲了敲我的桌沿,我抬头看见温书然,他斜挎着单肩包,眼眸幽黑。
由于哭了很久,我嗓子干哑,我控制不住微微咳嗽了几声。
他递给我了一瓶水,我也不再顾及咕噜咕噜喝下去。干涩的喉咙顿时清凉了很多。
[你和周晚晚闹翻了?]
温书然的声音低沉温凉,他说话很缓慢,音色很好听,虽是询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她闹翻吗?]我问他。
[周晚晚说因为书法的事情和陆泽走的有些近,你误会了。]
我冷笑了一声,误会?
这未免太轻描淡写了。
周晚晚这是明显不放心我,做贼心虚,怕我直接告诉温书然,所以先下手为强。
我闭上眼内心一阵绞痛。
我听见温书然无奈的叹息。
[你是来当他们的说客,劝和的吗?]我抬头看着他。
温书然明亮的眸子忽然有些暗沉,半晌他开口,[我只是觉得不值得。]
是挺不值得的,无论是那段逝去的爱情还是死去的友情。
静默半晌,我们谁也没说话,温书然静静地陪着我,几分钟后,才开口道,[你嗓子哑了,去喝一杯热饮缓和缓和吧。]
我点头跟在他的后面。
我们去了学校门口的一家热饮店,他替我点了一杯罗汉果利梅煎,特意叮嘱店员要温的。
店员做好后,温书然替我撕开吸管的包装并插上吸管,将奶茶递给我。
他的手骨节纤细,肤色白皙,手指修长,指缝干净。
我有片刻失神,忽然来了一句,[温书然,要不我们交往吧。]
温书然的手一顿,他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浮光。
[为什么呢?]他缓缓问道。
他的声音逐渐变冷,[你是想利用我对吗?]
我默然不答。
气氛瞬间凝固,我知道自己心理已经完全扭曲,可是仇恨一瞬间占据了我整个脑袋。
我的内心在疯狂叫嚣,既然周晚晚背叛在先,那我也让她同样爱而不得。
温书然无疑是周晚晚的死穴,能够让她彻底溃败。
周晚晚自来性子娇弱,读书时老是被同班女生排斥。
我们一起长大,她遇见问题总是第一时间泪盈盈的向我哭诉。
有人撕碎了她的作业,我二话不说将那人教训了一顿,替她将作业补上。
她被小混混讹钱吃不上饭时,我便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生活费分给她一半。
有流氓欺负她,我更是拨开起哄的人群将她带了出来。
我后腰上有块很深的疤痕,那是帮她打架留下的,自此之后我夏天再也不能穿高腰的衣服了。
甚至因为她的一句:[我只想有你一个好朋友。]
我断绝了一切社交。
曾经我们的关系有多好,此时就显得又多可笑。
从奶茶店出来,落日已经布满天空,整个天空一片霞光。
昨天我和周晚晚还在落霞中排舞,我弹古筝,她翩然起舞。
这分明就是昨天的事,此时想起来却仿似隔了整整几年。
我勉强扯出笑颜,看着温书然。
[谢谢你愿意陪着我,刚刚的奶茶钱我已经转给你了,记得查收。]
温书然是我高中校友,但实际上我和他关系算不上熟络,仅限于朋友圈互相点赞而已。
我和他的交集全是来自周晚晚,平时相见,他身边站着周晚晚,我旁边是陆泽。
这是第一次我们单独并肩而行。
温书然不紧不慢道,[不用算得那么清,下次你请我就好。]
我点头应好,和他道别。
游荡在来往的大街上,一时我忽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我靠着滨河缓慢行走,顺便吹吹夜风让自己脑子清醒一点。
此时天色才黑,学校路口的车俩已经明显少了很多。
我沿着曲折的小路一路往前,沿岸两边的路灯可能是年久失修。
少了一盏灯,连带着整条小路都黯了几分。
最主要的是,走到一半,我发现后面有人似乎在跟踪我。
我装作不经意回头看去,是一个身型比较壮的男人。
这条小路偏僻没有监控,只有我和他,此时若是想要动手,我不敢想象后果。
我有些紧张,不由加快了脚步。
可是身后的脚步也跟着急促了几分。
我真的慌了。
慌乱间,我只好摸出手机报警。
忽然一个电话打来,我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温书然的声音便响在耳边。
[别怕,我在。]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无端给人一种安全感。
话音落下,身后似乎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惊恐转身,却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是温书然,我松了一口气。
温书然走到我身边,他将外套披在我身上。
此时我的大脑还处于惊恐之间,温书然向后看去,温声安慰道,[没事了,那人走了。]
路灯下,温书然的轮廓分明,鼻梁高挺,下颌线流畅,笼罩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格外好看。
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淡。
[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跟着你,我看你情绪不太好,怕你出事。]
我麻木的脑袋这才缓缓反应过来,难不怪他来的那么及时。
温书然缓缓解释,[最近学校周围晚上不太安全,看你越走越偏,不太放心才跟着。]
原来如此。
可能是看出我仍旧心有余悸,他声音清浅,[我送你回宿舍吧。]
我默然道谢。
到宿舍口时,陆泽正靠在围栏上手臂上抱有一大朵蔷薇。
他神色焦急,在看见我的一瞬间眼神忽然清明。
[小棠,你终于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直到我走近,他才看到一旁的温书然,他攥着我的手腕将我和温书然拉开一段距离。
陆泽知道我自小家教很严,晚上一般从不外出。
他的视线忽然定格在我身上宽松的男士外套,瞳孔微微瑟缩,语气慌张,[小棠这么大晚上你和温书然去了哪里?]
我勾唇,报复性回答道,[酒店呀。]
陆泽语气颤抖,一瞬间仿佛被榨干了全部力气。
我扭动胳膊想摆脱他的禁锢,挣扎了半天,由于力气太小,只能放弃。
我怒视着他,冷声道,[说了,别碰我,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