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将与敌国太子和亲。
但是我逃了。
半路途径农家,还买了个漂亮婢女,暂时打发时光。
本打算日后回朝,赏金千两就打发了她。
万万没想到,有一日我家破茅屋被踏烂,随之而来的士兵跪在我家婢女身前。
“参见太子。”
我是彦国不受宠的公主。
被敌国追杀,被迫和亲兵走散后。
我流落敌国,索性和新买的婢女在农村过起了小日子。
小婢女漂亮懂事还贴心,除了有点太疼我,生出些控制欲,没有大毛病。
反正都是凑合过日子,等回去了我赐金千两,把她打发了也就是。
日子有声有色地过着,直到那日我与我的亲兵取得了联络。
商量好计划,打算第二日就走。
当天,我住的破茅草屋门口,突然一阵马蹄声,接着一群士兵闯了进来。
我正躺在小婢女怀里,闭目养神,让她给我揉肚子。
听到这动静,我边心里暗骂亲兵来到这的速度之慢,边心中大喜。
终于要离开这破草屋,等一会就打发掉这小婢女,回去和自己家亲亲婢女见面。
我眼都不抬,喜滋滋说“都退下,候着吧。”
没人动。
下一秒,只见士兵齐刷刷跪地,朝向我身后的小婢女。
“参加太子。”
我半躺在她怀里,一个刺激就想起来,却被那人按住了手。
我眼睁睁看着一截红色的丝带缠上了我两只手腕,随后紧紧绑在一起。
我被禁锢在她怀里硬是动弹不得。
小婢女朝我笑了笑,那双漂亮的眼睛全是恶劣和满足。
“公主,又想跑哪去?”
我瞧着她扯掉易容后熟悉的笑,脑子里轰鸣一声,傻了。
这,这不就是曾经抵押在我国,如今风光回朝的质子吗!
我的和亲对象,那个变态凶残的敌国太子?!
我颤抖着双唇,想起他原来对我做的种种,直打哆嗦。
“宗显,你,你别乱来啊!”
他没有答,慢条斯理的舒展开身体,原本着的裙子被他一把撕烂。
裸露出肌肉分明线条流畅的上身,有士兵递过来黑貂为他披上。
他的视线却从不离我,一双笑眼看的我遍体生寒。
我受不了这压迫,扭头就想跑,下一秒男性的热度从身后袭来。
一双大掌把我狠狠压到了他滚烫的胸膛上。
粗糙的红麻绳在我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越挣绳越紧,我不敢动了。
宗显看着我,嘴角渐渐笑出了一抹弧度。
在他妖艳却结了冰似的脸上,绽出一丝春色。
他温柔揉着我的发顶,轻声凑在我耳边。
“原来只有绑起来,公主才学的乖。”
我麻了,我以为我才逃狼窝,不想,其实根本就没出去过!
我被宗显一路抱着,抱回了太子殿。
不同于我想像中会招惹闲话和目光,事实上,这一路压根就没人敢抬头看我们。
我被安排在太子寝宫,和宗显同吃同住。
时隔三年,这个变态竟然又故技重施想和我同吃同睡。
我被绑的和个粽子一样,被扔到寝宫床上的那一刻。
望着宗显发红的好像要将我拆骨入腹的眼睛,我生出了满满的危机感。
他覆上来,眉心与我相对。
“你从前都让孤叫你姐姐,怎得现在不让了?”
这话不提还好,想起三年前我那只可怜的小猫阿花,我不禁悲从中来。
我哪里敢和你叫嚣,怕你像对我的小猫一样。
噶了我的腰子,折了我的脖子,把我的脑袋当球踢。
一路奔波回皇宫,我又惊又累还很是委屈,我反身看他眼带警惕。
“你别想像对阿花一样对我。”
他翻身把我抱到身上,眼睛深深沉沉看向我。
好看的眉紧紧皱起,言语间带着戾气。
“畜生而已,不配与公主相提并论。”
我缩了缩手想离他远点,又被他威胁的眼神吓退。
算了,又不是没抱过。
我破罐子破摔干脆安心躺在他怀里,却因为落在他手里很是懊恼。
“宗显,这次又要多久?”
他唔了一声,好像很苦恼,撑起半边身子看我,笑言。
“一年,十年,百年?公主你知道的,对你,孤永远不会腻。”
他用手指挑着我垂落的发丝,接着语气沉沉。
“最好是把腿打折,手打断,公主只要永远躺在孤怀里就好了。”
他惯会用情话似的语气说威胁,我被牢牢锁在他怀里,这一次彻底感觉不妙。
“要是我不呢?”我轻轻问。
“那就去死好了,我同公主一道,永远不分开。”
灼热的气息打在我的额角、鼻尖、唇边,我想起江山易主。
我从一朝公主沦为讨好外敌苟延残喘的货物。
我一把推开他,翻身附在他身上,扯着嘴角讽刺非常。
“宗显,你明明就是我养的家狗。”
现在却敢咬到我头上了。
他痴迷的蹭着我颈窝,细密的吻一刻不停。
“孤现在也是。”
是搬进东宫乐傻了吗?
我笑出泪花来,甩手到他脸上。
“你也配自称为孤?”
手被人轻缓别到身后,他不恼,单手解了我的扣子,语气轻柔。
“不配,我改。”
衣服层层被褪下,他的灼热让我气息不稳。
我用力伸手抵住他,看着他被情欲充斥的眼睛,有那么一刻趣味满满。
“你不是本宫养的家狗吗?给本宫叫两声。”
“汪、汪。”
他没有丝毫犹豫,覆身上来,声音低哑性感。
“多叫两声,公主赏给我骨头吃吗?”
听到那两声狗叫,我勉强的勾起唇角。
双手捧住他的脸,盯着他想笑又笑不出来。
“真贱。”
他说是,下一秒狠狠把我扯进欲望的海里。
“公主,让我过过瘾。”
他一定是病了,病得不轻。
宗显把我房门口的下人重新换了一批。
听说,他们犯了杀头的大罪。
不就是议论我吗?
我懒得管,这样也好,清静。
偏偏没想到,一大清早下人来报,说宗显重伤生命垂危。
我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一众人抬着浑身是血的宗显进了我房门,血腥味隔着十里都能闻见。
许是我的表情太嫌弃,宗显一把攥住了我的手。
“都下去!”
我摔进了宗显怀里,沾满了他身上的血。
房门半开,我瞧见不远处,有几个刚刚往这儿看的家奴被抠瞎双眼,头在刀光中落下来。
“过来,让我看看。”
宗显不满于我的走神,把我的头正过去对着他俊秀阴沉的脸。
我扣住他捏我下巴的手,表情不动声色。
“宗显,你又吃错了什么药?”
他闻言笑了,扯开我的衣带,凑上来咬我的肩膀。
很疼,留下一个通红的咬痕。
“公主,你明知道,我对你病入膏肓。”
可笑。
他踏灭我朝城池,提溜着我父皇的头颅时,怎么不是这么说的?
“公主,换身衣裳。”
我眼睁睁看着,上一秒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人。
如今优雅从容的站起来,嫌弃的扯掉自己浸满血的外衣,露出了里面雪白的里衣。
正处在上朝的点,我一看就明白了。
宗显装病,翘早朝了。
我乐的这样,恨不得因此大宗亡了。
再拎着他去种地,我重建彦国美美的当公主。
“你其实特别恨我当年把你抛弃了,是吧?”
他顿在原地,不知什么时候起。
空气中起了一丝笑,紧接着蔓延,越来越大声。
他突然大步过来,掐着脖子把我摁在墙上,语气发笑,神情却冷。
“公主,你爱孤吗?”
“你觉得呢?”
我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有些狰狞的表情。
我的手从他前胸垂落,他闷哼一声,头垂落在我耳畔,嘶哑低语。
“那就嫁给我,下地狱都得陪着我。”
不是怕下地狱,而是怕因为嫁娶,再次被钉在这深宫里永无止境。
我慌了神,怕他看出我的不同再发疯,掩饰般刚想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下一刻就被一只大掌钳住了下巴。
宗显看着我眼睛发红。
“公主,想见见故人吗?”
我满脑子思索故人是谁,直到被拉进一间乡下别院。
院子后有一方圈定起来的猪圈,十几头猪在里面拱来拱去。
在这之间,我瞧见了一个人形的东西。
像猪一样,四肢趴在地上,用脸拱来拱去。
我看清了她。
是彦国二公主,我的二姐。
我一时被这场景震慑的说不出话来,偏偏宗显在我身后拥着我,语气欢快。
“快看,公主,母猪吃食呢。”
我不禁后退了半步,腰身却又被宗显狠狠拉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