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在门派里谈情说爱被抓住了。
掌门让我去领人,说白了就是挨训。
我看着面前一袭白衣的人,却傻眼了。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弟弟和姐姐一个样。」
我心里不服,下意识反驳。
「那到底谁是喝醉了求我别走的!」
我弟在门派里谈情说爱被抓住了。
据说还是长老的女儿,两人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正好被人家爹抓个正着,
我严重怀疑这小子费劲力气进入玄微门就是为了去把妹。
但是玄微门的门规就是在下山历练之前,弟子都不能谈恋爱,要专心修炼。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弟马上要被赶出来,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去接人。
我赶到大殿时,里面已经围满了不少人。
我弟还有他的心上人沫沫,以及宁丰长老,还有屏风后站着的男人。
沫沫拉着宁丰长老的手哭哭啼啼的。
「爹,你就成全我们吧,嘉宁才不是什么笨小子呢,他修为好,有天赋,你不是也一直在夸奖他吗?」
我弟跪在大殿上不敢说话。
看宁丰长老的表情。
我觉得。
我弟是不是笨小子不知道,但是可能马上就要变成死小子了。
宁丰冷眼扫过来,我立马端正站好。
「你就是季嘉宁的姐姐,你自己和掌门说吧,我不奉陪了!」
话说完,他立马拽着沫沫走了。
我弟一脸委屈的看着我。
「姐,救救我。」
「我怎么救你,我跟你们掌门打一架,让他把你留下,还是跪在地上向他磕头请罪啊!」
话音刚落,屏风后的人有了动静。
说起来我一直没见过玄微门的掌门到底是谁。
玄微门以前还是个小门派,直到五年前新任掌门即位。
正好赶上三界大乱,玄微门掌门一路斩妖除魔。
这才让这个小门派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我弟也在三年前吵着要加入,幸好他资质不错,居然真的被选上了。
没想到三年时间就要被逐出师门了。
屏风后的人缓缓走出来,我正要仔细瞧瞧。
看到脸的那一刻,我傻眼了。
我呆愣在原地久久没说话,我弟见状轻拉我的衣裙。
「就算我们掌门长得好看,你也不能一直盯着啊!」
眼前的人长得确实好看,剑眉星目,身姿挺拔。
就是太眼熟了些。
这人不就是我当初差点结成道侣的大师兄容止吗?
我咽了口口水,冲着我弟摇头。
「对不起了,姐姐也帮不了你。」
我弟哭着脸,赶紧磕头。
「掌门,我错了,别赶我走。」
「本门的规矩,你都忘记了吗?」
容止冷着脸,目光却落在我身上。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姐姐弟弟都一个样。」
得。
就是在说我当年苦追他这回事嘛。
哼,那年还不是被我追到手了。
我看着男人冷脸的样子,心头无名火起。
「那又是谁当初喝醉了哭着求我别走啊!」
此话一处,大殿里顿时一片寂静。
我弟惊恐的看着我,颤抖的嘴唇总让我觉得他下一秒就要骂我了。
也是,现在这人还决定着我弟的去留呢。
我决定说说好话,尽可能和他讲道理。
「人家两情相悦,你何必拆散人家呢,难不成就因为你淋过雨,就要把别人的伞撕烂啊!」
没错,当年我和容止也是现在的场面。
当年在我们的门派,也有同样的规矩。
要是相爱了,两个人之中必有一个要被逐出师门。
我立马发挥了大义凛然的精神,收拾东西跑路。
只是没想到容止居然出来另立师门了。
按照当初长老们这么信任的程度,我还以为他会接受掌门的大任呢。
「他与你不同,至少季嘉宁和宁沫沫是真心相爱的,不像你……」
容止扫了我一眼,没说后面的话。
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只有我弟听到抓耳挠肝。
容止训斥他几句,说之后再定夺,让他回去把门规抄十遍。
我跟着我弟回了他的院子,直接找个躺椅躺下晒太阳。
他手里拿着毛笔,但是眼神却时不时落在我这边,最后干脆把笔扔了,直接坐在我面前。
「姐,我求求你了,你说说你和掌门到底是什么关系。」
「嗯……说来话长。」
我回忆了一番,开口道。
「大概就是当年我霸王硬上弓把他追到手,然后又把他甩了。」
我弟瞪大了眼睛,手里刚刚拿起来的茶杯直接扔在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
「姐,你怎么不早说啊。你这样是想害死我吗?」
「不怪我啊,我又不知道他离开师门,还成为玄微门的掌门了。」
最后,我弟一个人掩面痛哭,半晌都不能消化这件事。
「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掌门肯定讨厌你,连带着也讨厌我了,我和沫沫没可能了。」
见他哭的可怜,我拍拍他的肩。
「算了,你别难过,回去和姐自立山头吧。」
他没说话,哭的更难过了。
三天后,侍从带着掌门的命令来了。
因为季嘉宁天赋不错,两人又是真心相爱,于是特允留在门派内继续学习,但是平时还需低调行事。
说白了就是谈恋爱低调点呗。
我弟愣了许久,终于露出笑容。
「太好了,姐,我可以继续留在门派里了。」
他高兴的满院子跑,我无奈的耸肩打算收拾东西离开。
没想到刚刚下山,就被门口的人拦住了。
「对不起,季姑娘,我们刚刚得到消息,门派里丢了重要的东西,现在全面封锁所有出口。」
我被关在里面了?
作为一个外来人,我首当其冲成为众人怀疑的对象。
在院里打坐一天,起码有十几个人借着各种由头来找季嘉宁,眼睛却一直落在我身上,恨不得把我看穿。
最关键的是。
厨房送来的饭太难吃了!
天天都是青菜馒头,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看到你们厨房里好几只烧鸡,哪儿去了!」
「那是掌门吃的,我们没有准备客人的食物,您就将就吧。」
我弟战战兢兢把唯一的鸡腿夹在我碗里,不停向送饭的人示意别说了。
「行,我知道了。」
我拔出剑看着众人冷笑。
「那我去你们掌门那儿蹭饭去!」
还没走进容止的院子,我就闻到里面的香味。
几个侍从好不容易追上我,累的气喘吁吁,容止挥手让他们先下去。
我直接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抱起一只烧鸡开始啃。
一只烧鸡啃完,我才发现容止正眼也不眨的盯着我。
我擦擦嘴,对上他的视线。
「我什么时候能走啊,你到底丢什么了?」
「一个玉佩。」
「不就一个玉佩嘛,况且这东西应该在你房间里丢的吧,我又没去过你房间。」
容止饮口茶,气定神闲道。
「这可不一定,万一你趁我不注意,悄悄溜进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