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微小说【已完结】_嫡妹爱上穷书生非他不嫁,还嘲讽我注定守寡,不料等她的是断头路小说完结版

阿妹爱上了穷书生,执意要和太子悔婚。

圣意难违,奈何爹娘和我这个阿姐如何宠爱阿妹,也只得将阿妹强行送入东宫。

却不想她怨我们斩断她的爱情,挥刀血染了东宫,留下我和爹娘被皇上赐死,九族都没留下一具全尸。

再睁眼,我回到了阿妹正大闹着要和书生私奔之时。

她说:「我偏要嫁给萧哥哥!爹娘若不能为了我违抗圣旨那便是不爱我!」

爹娘和我齐齐点头:「嫁,当然要嫁了。」

不嫁,怎么能让我坐拥太子妃之位,冷眼看着她自作孽呢?

「我才不要嫁给那个病歪歪的太子一辈子在东宫孤苦无依,我此生只嫁萧哥哥!」

阿妹姜毓宁正穿着里衣,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爹娘,阿姐,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最爱我了吗?那就当是为了我的幸福违抗圣旨有何不可?

「你们不依我,我今日就不回房,冻死我好了!」

好熟悉的场景……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刽子手斩断我后颈的痛楚和恐惧似乎还未能消散,但我现下却好端端地坐在姜府院中。爹娘坐在我身侧,神色复杂。

片刻后我才回过神来,我重生了。

三月前府里来了个借宿的书生萧恕,人生得白皙素净,行事也彬彬有礼。

姜毓宁刚掏完鸟窝,一回来就撞上了萧恕。

一向刁蛮鲁莽的她对萧恕一见钟情,情深到和他偷尝了禁果私定了终身。

下月就是她与太子大婚之日,她竟弃全姜府性命于不顾,要挟我们为了她的爱情公然对抗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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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缕了把花白的发丝,轻叹道:「毓宁,为父也只是一介小小御医,怎敢违抗圣意啊!」

上一世也如这般光景,姜毓宁今日挂白绫明日饮毒酒,大有不嫁萧恕不罢休的的架势。

最终父亲为了全家的性命,忍痛将姜毓宁锁在屋子里,待大婚之日将她送进东宫,半年后便有了身孕。

皇上高兴的紧,给父亲升官,给母亲加封,给我也指了一门好婚事。

眼看着姜府的日子越来越好,姜毓宁却认为父亲为了仕途和富贵断送了她的爱情,恨上了我们一家。

她在分娩那日彻底开启对我们的报复,掐死了那个刚刚诞生的小男婴还不够。

太子去看她,她抽出藏好的利刃将本就孱弱的太子一刀毙命,随即自刎身亡。

太子薨后,太子生母文贵妃哭的肝肠寸断,皇上一夜之间失去了皇子和皇孙,心痛欲裂。

我和爹娘还来不及为阿妹的死流一滴泪,就连带着九族全数被送进死牢。

屈辱的阶下囚生活击垮了一向矜贵端庄的母亲,她一头撞死在我面前。

父亲也承受不住打击,在一个夜里咬舌自尽。

曾经风光无限的太医院院使如此狼狈的死了,任由老鼠爬上尸身啃噬他的的眼珠。

我被送上行刑台,刽子手的利刃生生砍断我的脖子,但身痛哪比得上心痛呢?

姜毓宁是家里的嗣女并非血亲,可这些年来我们待她胜似血亲。

幼时她要学笛,父亲遍寻了荣城最好的笛师。

没过几日她又要学筝,母亲不辞辛苦的取了木材亲手为她打一只古筝。

最后她悉数丢了整日里上树掏鸟窝,爹娘也只是加固了院里的老槐树,没有半句怨言。

她三四岁时嘟着小嘴问我:「阿姐,毓宁比不上爹娘对你的疼爱,是姜府多余之人。」

多年来我为了隐藏她的身份,保护她的自尊,不与她平分爹娘的爱护,拜托父亲对外称姜府只有一位女儿。

如此,有爹娘和我这个长姐为她的人生保驾护航。

满荣城都知道姜家有一位精通琴棋书画和医术药理,又温柔贤淑的名门闺秀,这才入了太子的眼。

可她是怎么报答我们的呢?

明知道身处皇家牵一发而动全身,却还是蓄意牵连,为了自己可笑的爱情搭上了九族的性命。

但有幸重活一世,我断不会再让这种事重演。

我站起身来:「阿妹要嫁便随她去吧,我可以替妹妹嫁给太子。」

父亲点头道:「毓宁幸福就好,况且皇上本看中的就是我们姜家的医术和一颗仁心。」

母亲附和:「甚好甚好,这样毓柔也算是恰逢其会了。」

没错,爹娘和我一起重生了。

上一世,我们全家用爱浇灌出一只忘恩负义的狼,死的惨烈。

这一世,荣宠万千的太子妃我来当,至于姜毓宁这个没心肝的嗣女,与我们再无关系。

这天早晨,天微亮之时,母亲请的绣娘和裁缝就候在了院里。

院里摆满了先前为姜毓宁准备好的嫁礼。

不过如今这都是我的了。

母亲满眼欣喜的看着裁缝为我丈量尺寸,拿着满手的金丝银线和绣娘商议礼衣的图案。

我转身的刹那,却瞥见姜毓宁正在窗缝里死死地盯着我。

昨晚父亲告诉我,他分给了姜毓宁一处老宅的宅院后,就要将她和萧恕请出姜府。

姜毓宁嫌弃宅院太远没有盘缠,死活不肯走。

这几日正赖在萧恕的房里,夜夜闹出不齿的动静来「胁迫」爹娘给她三五百两白银做嫁礼。

眼看送走了裁缝和绣娘,姜毓宁便从屋里冲了出来,一股脑打翻了桌上我的妆奁和龙凤碗筷。

「爹娘的心眼当真是要偏到腚眼里去了!怕不是尽说些好听话哄我开心呢?

「若真是心疼我,怎的我的嫁礼就是区区一幢破宅子?

「转头就给阿姐请顶好的裁缝做礼衣,金丝银线多寒酸呀,我看倒不如用龙须!」

母亲看着妆奁里的玉簪掉在地上四分五裂,急地上前一步就要斥责姜毓宁,我伸手拦下。

我在姜毓宁怨毒的眼神中淡然拾起掉落的东西,笑得眉眼弯弯:

「阿妹真是说笑了,太子的聘礼繁多珍贵,区区一桩半人高的金龙凤就是你萧哥哥卖身都换不来的贵重。

「我们姜府岂不是要回上好的嫁礼以示尊敬?

「若是萧恕他也可为了你去青楼断袖,送上十足十的聘礼,这礼衣你要阿姐我的皮来做,我也在所不辞呢。」

姜毓宁虽不读四书五经,但也听得懂我在羞辱她的心上人是个没钱没势的下三滥。

她气急了,瞪圆了双眼:「姜毓柔,你满嘴喷粪!萧哥哥没钱在我心里也是最好的!

「你心肠歹毒为虎作伥,和东宫的那个病秧子天生一对,早晚有一天你要守活寡!

「还有偏心眼小家子气的爹娘,你们加起来都比不过萧哥哥的一根头发好!

「生在你们这样的破落户,真真算我倒霉!」

她后退一步直接挽起衣袖,露出她身上遮盖不住的痕迹:

「实不相瞒,我早就是萧哥哥的人了,不出三月我就会怀上身孕。

「娘,你若是不给我三百两白银做嫁礼,说出去丢的可是姜府的面子!」

可笑至极。

上一世她出嫁的礼衣是我和母亲熬了十五日,日夜赶工为她亲手缝制的。

金银丝线全部缝进了礼衣的纹理中,一颦一动中皆可见礼衣上的光点如星空流转。

可她却在萧恕死后,将那礼衣一把火烧给了那个穷书生,誓要与他做地下夫妻。

如今不随她意,她便用糟践自己的方式折磨我们,折损姜家。

不是逼急了她我还不知道,我们在她心里竟是「破落户」这样低贱的存在,好一个没心肝的东西。

难怪萧恕去世后,她便将那亡人挂在了心上,没由来的恨毒了我们。

可她不知道,如今的我和娘,管她死活呢。

但想牵涉姜府,我绝不允许!

我快走两步,一脚踹开了萧恕的房门,萧恕正呼呼大睡。

我看着连忙扑上去为萧恕遮羞的姜毓宁,冷声道:

「你为了一个穷书生弃姜府于不顾,爹给你宅子和银两已是仁至义尽,你却公然藐视皇家以下犯上!

「今日午时之前你们俩若还不滚出姜府,别怪我报官抓了萧恕禀了太子和皇上,到时你再看看他还能不能参加科举,你还能不能活!」

姜毓宁两腿一蹬,坐在地上就开始哭嚎:「娘……以往你最是心疼我了,你怎能容忍阿姐对我又打又骂?

「你若是不给我银两,我可真是要伤透了心,和萧哥哥一起离开姜府为他生儿育女了呀!」

母亲忙着整理着桌上的嫁礼,头也没回:「那你快走吧,别打扰我和你阿姐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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