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长公主的男宠。
公主还有一位竹马,我看他不爽,一脚将他踹进河里。
事后,他让他那些小姐妹们上门辱骂我。
我无辜摇头,学着他的样子哭的梨花带雨:「哥哥武艺高强,我如何能推的动他?」
毕竟,人家只是一朵“手无缚鸡之力”的“男绿茶”。
……
客栈内,袅袅茶烟中伴随着咚咚的捶桌声。
王兄瞪圆了眼儿,咬牙切齿大骂道:
「玛德,那个狗男人明知道惠儿是我的妻子,还老是跑过去勾搭!我实在恨极了他,奈何老子只是个赘婿,奈何不得这对狗男女!」
昨天傍晚,王兄在街上撞他家娘子与高羌勾肩搭背走在一块。
王兄上前提了句“男女授受不亲”,可那高羌却暗讽他心眼子小。
高羌语气轻飘:「我与惠儿自小相识,我可是她闺中发小!此等兄妹情谊又何须去避嫌?」
王兄被他这句话堵的哑口无言,只会躲在背地里唾骂。
哎,这个没钱又管不住老婆的赘婿舔狗。
在这个朝代里,女子的地位要比男子高些,至于这些入赘的男子,自是没有什么人权的。
真可怜……
我与王义,刘决二位兄弟相识已有数月。
起先他们觉得我是长公主的男宠,连个夫君的身份都没有,压根瞧不上我。
怎奈我手段高超,不过几天的功夫便将他们“纳入麾下”。
他们口中的高羌是将军的嫡子,据说此人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是个实打实的才子。
京城里不少姑娘都喜欢他,但我却觉得这货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此时,我拍着王兄的肩膀劝慰了几句,只道是莫要与这种小人置气。
他哼道:「你说的轻巧,若是他哪天与你家那长公主勾搭上了,我看你上哪儿找地方哭去。」
我勾唇笑了笑:
「我只是长公主的一个男宠,就算她真的负了我,我也没法子。」
我也不求别的。
只希望那女人弃我时能多给我一些银两。
其实,我是个男骗子。
刚穿越来的时候我是个身无分文的乞丐,路边过路的野狗都朝我吐两口唾沫。
那天,我跪在街上假装卖身葬父。
长公主安柔打马过长街,一眼将我相中抢回府上。
跟在她后面不用吃苦,每月有银子拿,还配了贴身小厮伺候。
我乐不思蜀。
不过,最近她来得次数倒是有些少了。
我轻轻撩起她一缕发丝,装的很是委屈:「公主最近是不是都忘记我了。」
「娇气。」
长公主宠溺的刮了下我的鼻子:「本公主是公务繁忙,并非不来看你。」
我仍旧不干,一把将她搂在我的大腿上,一个劲埋怨。
为了哄好我,安柔带我去赴了场宴席。
桌上多为女子,唯有一位穿着儒雅白衣的男人。
此人名为高羌,正是前几日将王兄气哭的那位。
刚推开包厢房门,高羌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语气似是调笑:
「不说好是几个发小一起喝酒么,怎么还带了个男人?」
旁边人一听,立马起哄:「是啊是啊,安柔,你带个男人是什么意思?嘲笑我们孤家寡人啊?」
「你们是孤家寡人,我又不是。」
安柔牵着我的手坐下来,询问我是否要饮酒。
我安安静静坐在她身边,指尖轻扣桌面摇首道:「我不会,你们喝吧。」
几人边喝酒边猜拳,输的那个要罚酒一杯。
轮到高羌时,他的酒杯不甚落地摔碎。
也不等侍从重新去取,高羌直接拿起安柔的酒杯往嘴里一倒,「我先敬各位姐姐一杯。」
众人立马鼓掌迎合,夸他文质彬彬,连喝酒都是那么的儒雅。
我悄悄瞥了一眼安柔,果然看见她皱了眉心。
安柔有些不爽:「你自己没有杯盏吗?」
她有很严重的洁癖,不喜旁人碰她东西。
「实在,对不住,认识这么多年了,竟是忘记你不喜与人共饮杯盏!」
高羌拱手一揖,道:「不过咱们都是兄弟,当年一张床都睡过,就别计较这么多了!」
听她这话的意思,好像和安柔很熟悉?
我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心道这人也不像是那种真正的贵公子。
高羌越说越起劲,甚至谈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他脸庞微红敲着碗,说自己打小就喜欢和姑娘们一起玩。
「在坐的姐姐们人美心善,都是实打实从天下下凡的仙女,不像那些狗男人,一个个臭烘烘的!」
我噗嗤一笑,「难道你不是男人?」
妇女之友,呵呵哒。
闻言,高羌当即变了脸色。
他眯着眼睛扫了我一眼,语气不满:「我就是随口开个玩笑,你别在意啊,我又没说你。」
我摆手:「小事儿,有什么可在意的。」
这种智障,我真懒得搭理他。
我起身准备去外头吹吹风,前脚刚跨出门槛,身后便传来高羌奚落嘲讽的声音。
他勾着“好兄弟”惠儿的肩,“切”了一声:「不过就是个穷小子而已,上不了台面。」
穷小子……
呵,穷又如何,公主就是喜欢我。
出了门,我站在楼台上看风景,安柔突然从后面揽着我的腰。
她抵在我的肩上,轻声安慰:「莫要与高羌置气,他就是那种性子。」
「无妨的,高公子是公主的好友,我又怎会去怪他。」
我转身抱住她,声音委屈:「想来是我身份低微,高羌瞧不上我,这才出言训斥了几句。」
说着,我的眼里含着泪花,委屈至极。
我生的俊,并且还会利用自身的美去勾住这个女人。
就算是哭,我也会控制好面上表情,营造出一副温润如玉的动人模样。
「别理他,他就是那种人,何须与他置气?」
安柔心疼极了,连忙轻哄起来。
她的身后,高羌面容冷清站在门边,满目阴翳。
我挑衅勾唇,朝他露出一个俊美的笑容。
3
王兄听说我与高羌起了争执的事情,立马邀我与刘兄一同去游船详谈。
我也没吝啬,大大方方教了他几招。
王兄如获至宝,跃跃欲试,打算在他夫人面前去装一朵小白花。
说来也巧。
船刚靠岸,我们便看见安柔等人在湖边说谈。
高羌依旧是平日文雅打扮,身上穿着轻纱缀纹长袍,面上似乎还敷了层脂粉。
这小白脸又在勾引人。
有人夸了句他身上的料子好看,他傲娇却又不经意道:
「一般般吧,像是这种锦绣料子,我家库房里多的是。也不怎么值钱,大概五十两一匹吧,一杯酒水钱而已。」
他得意的挑了挑眉梢,偏头看向安柔,想要她接话。
安柔沉默,没有理会他。
惠儿立马打起圆场:「你长得这般好看,怎么会没人嫁给你。」
他扭头,笑大声:「那我要真的娶不到老婆,你会不会休掉你的赘婿嫁给我?」
「娘子!」
王兄见状忍不住高喊,疾步上前揽住惠儿的胳膊。
「娘子,你在这,,」
「快走吧。」
都没等王兄说完,高羌一把拉住惠儿的胳膊:「咱们还有小曲没听呢,你可别重色轻友把我们丢下啊。」
王兄委屈的拉着惠儿的手:「娘子,你已经好久没有陪我了……」
惠儿这厮左右为难,最后干脆一句话也不说,装起了哑巴。
见状,我扯了扯安柔的袖子,轻声问:「殿下,你等会有事吗?」
她垂首:「有事?」
「我陪你去买胭脂好不好?,,」我踮起脚,薄唇自她耳垂划过,带着引诱:「我想要公主陪陪我。」
不仅如此,我还想她离那个小白脸远点!
安柔眼里漾了抹淡淡的笑意,搂住我的腰将我带进怀里。
「好,陪你。」
每次我求安柔办事的时候,总会里气哄她。
虽然可耻,但这招简直是百试百灵。
她不去,其他人自然也可跟着夫君归家。
偏偏高羌不依,故作劝诫道:「一个男宠也这么惯着,不怕他恃宠而骄么?
公主啊,也不是我说你,日后你也是要成婚的,若一直宠惯男宠,只怕未来驸马不会允许吧!」
「和你有什么关系?」安柔不耐:「你管未免太宽了。」
就是,家住海边的吧。
为了表达衷心,我立即抬眸含泪对安柔道:「公主放心,若公主日后真的娶妻了,我定收拾包袱离开,不会给公主添一丝麻烦。」
腰间力道陡然加重,公主低头,眼底渗着寒光:「收拾包袱离开?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