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生活了二十多年,
我性格懦弱内向,秉着“吃亏是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算是遇到“男凝”我也不敢瞪回去。
可是一场意外改变我的境遇,醒来的时候我穿越到了女尊男卑的世界。
我开始了我对“男人”的复仇。
我站在公司打印里旁边,用手机正刷着一则女性要求在高铁火车上售卖卫生巾的服务。
我原以为会有很多人支持,毕竟这个真的很方便,
但是我点开评论区,有很多我意想不到的评论,
在高铁火车上这样的公共区域是不文明,上不了台面的行为。
女人就是麻烦,吃不了苦,生理期只要憋着不就好了,我就说,要不禁止售卖卫生巾就最好了。
我看着评论后,正打开键盘想要跟他们理论的时候。
一个人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维。
「施意啊,在打印资料呢,我来帮你。」
主管陈铭詹用着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我,目光停在我的腿上。
「不用了,谢谢,陈主管。」
「客气什么呀。」
边说他边朝我走来,双手想要搭在我的腿上。
女同事袁湘文远远察觉到不对劲,立马赶过来,控制了陈铭詹想要作乱的手,
「陈主管你想要干什么,在公司里骚扰员工不太合适吧。」
陈铭詹慢慢悠悠地收回手,面上却没有丝毫尴尬的神情,眼神里对我充满了鄙夷,
「装什么纯呀,知道是上班还穿裙子露着个腿,我可明白她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
听着陈詹铭的话,我委屈地眼泪盈满眼眶,却不敢滴落下来,明明我穿的就是规规矩矩的职业装,陈詹铭尖酸刻薄的话让我忍不住陷入了自我怀疑。
袁湘文挡住陈詹铭打量我的目光,
「是吗?果然脏的人看什么东西都是脏的,一套规规矩矩的职业裙,裙子长度都在膝盖以下,我不知道你哪只狗眼睛看到是在勾引你。而且张总上班也是穿着这样的裙子,有时候还短一些,你的意思是 张总也在勾引你啰。」
陈詹铭听到这话原本平静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袁湘文的声音不小,周围的很多同事都听到了她说的话。
大家立刻都围了过来,对着陈詹铭指指点点,陈詹铭岁是主管,但同样也是给别人打工,他只要当这众人的面,不情不愿地给我道歉,说是,昨晚喝酒,脑子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
看着陈詹铭黑着脸离开后,袁湘文才握着我的手,安慰我,
「以后这个豆芽男不敢在骚扰你了,你放心。」
「谢谢你,果然世界离开女孩子便不能转。」
公司最近在争取一个项目,下午的时候被临时通知加班。
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拖着我疲惫的步伐走回家,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我发觉有一个男人正跟着我。
我走哪他跟着哪,我不由加快脚步,想要摆脱他,可他也加快了他的脚步。妈耶,没有想到在电视新闻上才会出现的事情竟然真的出现在我的身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路口的转角处看到了一家商店,我想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马跑进去。
我跑进去后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记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身边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施意呀,你可终于醒了。」
妈妈坐在床边看到我清醒之后松了一口气,手还摸摸我的额头。
「妈妈,我怎么了?」
「傻孩子,你工作的时候突然晕倒了,可担心死妈妈了,工作还是不可以太累。」
我点点头,看着周围熟悉的坏境,感觉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突然,我听到了开门声,是我爸爸回来了,我不由得抓住妈妈的手,惹不住的颤抖。
我的父亲是一个很封建严厉的人,我知道他渴望一个儿子,所以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找我麻烦。
他稍有不开心或者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打骂我,甚至是我的母亲。
可以说,我原生性格的懦弱主要来源于我父亲,包括我成年后,他依旧时常干涉我的工作和生活。
「老婆,我回来了,施意没事吧。」父亲双手提着菜热切地问道。
「嗯,好些了。你快去做饭吧,我天天上班挣钱养家,不是为了回家饿肚子的。」母亲一改往日温顺的态度,语气里全是不耐烦与暴躁。
我用十分吃惊的眼神在他们俩的身上不断打量,气得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父亲因为不高兴又要打母亲。
我想象的场面并没有来,父亲非常愧疚地道了歉,然后马上赶到厨房,我连忙把母亲拉过来,在她耳边道,
「妈妈,你们怎么回事?你不怕爸爸打你吗?」
妈妈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声萦绕在整个房子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哈,他打我?他敢吗他,我只听过老婆打老公的,从没有听过有老公打老婆的。」
我满脸不可相信,不对,这不对。
开始我以为是我爸爸妈妈联合起来给我开玩笑想捉弄我,可是我发现不仅我们家也这样,很多家庭都这样女性在外奋斗,男性是家庭主夫。
这跟我原来的世界完全调转了。
“老婆,我想要你给我一点钱,我想要去买件衣服。」
这在吃饭的母亲立马把筷子用力地打在桌子上,惹得父亲的身子颤抖,父亲用着委屈的眼神偷偷的瞄着母亲。
「我天天在外面赚着血汗钱,早上早早的起来,晚上才回来,你只需要在家里做做家务,平常也给你零花钱,我们都没有买衣服,你怎么这么败家呢。」
父亲被母亲说得羞得抬不起头,「对不起,老婆,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听到父亲这样说,母亲没有了刚才黑沉的脸色,稍微缓了口气,然后给父亲的碗里夹菜,
「不是不让你买,只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况且你柜子里的衣服已经够多了。」
「嗯嗯。」父亲回到着直直低下头吃饭。
吃完饭,母亲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一边哼着歌,一边剔着牙,而对比父亲一吃完饭就连忙去洗碗收拾厨房。
「老婆,给我在厨房接杯水。」
「好的,马上。」
父亲有急急忙忙地擦着手上的水,给母亲接水。
「磨磨唧唧的,一点用也没有,倒个水都这么慢。」
看着现在这副场景,我丝毫不觉得父亲可怜,因为以前母亲想要买东西找父亲要钱的时候,父亲就是这个态度。
父亲又何尝不是经常使唤母亲。母亲从早在到晚都没有休息过,不是在打扫卫生就是在给我们准备饭菜,母亲甚至睡的比父亲还晚。
在我的眼里,母亲可比父亲辛苦多了,可是父亲从从不觉得甚至还觉得母亲很轻松,毫无愧疚地直视母亲,稍微不顺心意,就又打又骂。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差不多四五岁左右,父亲有一天醉醺醺地回来。
母亲从同事手里接过父亲,把他扶到床上耐心地照顾他,可是在他的衬衫上发现了一个口红印。
母亲没有任何反应,等到第二天父亲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母亲才拿着带着口红的衬衫去和父亲对峙。
父亲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母亲的心,然后开始歇斯底里。
父亲或许被母亲的哭给烦了,第一次动手打了母亲,而我站在我自己的房间门口哭个不停。
母亲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父亲,父亲只是抽着烟,对母亲淡淡地说道,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应酬,男人在外面应酬不小心沾到这些很正常,是你太无理取闹了。」
母亲收拾好心情后立马带我回到了外婆家,母亲告诉外婆他们所有的事情,说自己想要离婚,原以为会得到他们的理解,
没有想到却收到了他们所有人的反对。
「是你太敏感太小气了,他在外面赚钱已经够不容易了,你要多理解他们。」
「你是一个女人,而且是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你离了婚之后该怎么在这个社会抬起头。」
在母亲怀里的我看到母亲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们,
但是最后她同样妥协了,她抱着我重新回到了家。
妥协后的母亲原以为是噩梦的结束,没有想到却是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