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打骂女儿时，我意外绑定了发疯系统，
发疯一次可获得两万元奖金，目标人物一：宋彦。
我定定地注视着丈夫，这下女儿救命的钱，有了！
宋彦喝醉了酒躺在沙发上。
女儿小小懂事地给他端去泡好的醒酒茶。
杯子太烫了，小小一个不稳，茶洒在了宋彦的衣服上。
下一秒，宋彦毫不留情地扇了小小一巴掌，嘴上还骂骂咧咧：「你个死丫头，赔钱货，拿个水都拿不稳，怎么不去死。」
我听见声响，立马从厨房跑出去护住小小。
小小有先天性心脏病，发病的话会很危险。
宋彦坚硬的拳头一下下落在我身上，还不解气地踹了我几脚。
厚重的皮鞋踹在身上火辣辣地疼。
我一边抱紧小小，一边祈祷宋彦的施暴可以快点结束。
突然，一道机械的电流音在我脑中响起：「恭喜宿主绑定发疯系统，发疯一次可获得两万元奖金，目标人物一：宋彦。」
两万块？还有这样的好事。
不等我继续思考，怀里小小的呼吸急促了几分，我知道这是发病的前兆。
小小现在必须服药。
我的声音带着几分乞求：「宋彦，你停下了，小小要发病了。」
宋彦听了，嗤笑一声，手上动作不停。
「就是你个没用的东西，生不出儿子就算了，还生了一个有病的。」
「天天花着老子的钱，早又不死。」
宋彦越说越起劲，眸子里露出某种疯狂，将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挥在地上。
小小的手紧紧拽着我的衣服，声音虚弱：「妈妈，小小没事，你不怕。」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气息断断续续地。
我的心揪了起来，一时间给女儿服药的意念战胜了恐惧。
我慢慢松开小小，趁着宋彦不注意，抄起旁边的玻璃花瓶一鼓作气砸在了他的头上。
宋彦被我突如其来的反抗整蒙了，鲜血从他的额头冒出来，他肥胖的身体晃动了几下。
我握着花瓶的手不停颤抖着。
回过头，我看见女儿蜷缩的身体，用力地砸了第二下。
宋彦喝醉酒的脑袋似乎突然清醒了很多，他目光阴狠地看着我：「你发什么疯，没吃药啊。」
可我此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就在刚刚，我听到手机到账的提示音。
「支付宝到账两万元。」
我略带兴奋地看着宋彦，原来刚刚的系统不是我的幻觉。
如果这样的话，女儿做手术的医药费岂不是很快就可以凑齐。
这个想法一出，我的心跟着雀跃起来，看着宋彦的眼神中染上欲望。
宋彦被我看着发麻，后退了几步。
「疯婆子，不和你计较，滚回你的房间去。」
他说着就要往门外走，步伐有点凌乱。
但是我可不会让他得逞，快他一步把门关了起来。
这可是小小的医药费，怎么能让他跑了呢？
「你跑啥，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小小还在那躺着，你就急着去找你的小情儿。」
我脸上挂着笑，目光在他的下半身停留了一瞬。
宋彦瞳孔放大，眼里布满了恐惧，颤颤巍巍地指着我：「你疯了，你在胡说什么？」
他说完眼神还不确定地四处乱瞟。
我手上脆弱的玻璃瓶已经变成了一根铁棍。
我挥舞着铁棍，心里闪过快意，发泄着这么多年堆积起来的怨气。
可能是刚刚两下实在太重，宋彦竟然出奇地没有反抗。
他眼神溃散地倒在地上，嘴巴止不住颤抖。
看着伤痕累累的宋彦，我还是心里堵着慌。
于是我冲去厨房拿起菜刀，在宋彦崩溃的目光下，我毫不犹豫对着他的命根子砍了下去。
楼下传来警报声和救护车的声音。
可能是动静太大，邻居报了警，毕竟这种情况之前也不是没有。
我从抽屉里拿出小小的药喂给她。
「来，小小吃药，吃了药我们就没事了。」
小小配合着张开嘴，可是药怎么也咽不下去，我一下子急了。
「听话，吃完药妈妈给你做绿豆糕。」
小小沉默不语，只是扯着我的衣服：「妈妈，小小没事，你跟着医生去医院吧，小小待在家里等你回来。」
小小径直走回了我的房间，我回头才发现身边已经站着不少医护人员和警察。
他们眼里带着警惕，显然是被家里的血腥场景吓到了。
宋彦早就被抬了出去，我缓缓站起身，对着警察解释道：「不好意思，夫妻间闹了点矛盾，麻烦你们了。」
警察似乎惊到了，良久一个老警察站了出来。
「先去医院做检查，万一伤到哪了不好。」
我感觉他有几分眼熟，但是又叫不上名字，只能木讷地点点头。
医院里，我任由医生给我检查伤口，当看到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时，不少护士倒吸了口凉气。
我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安心等在宋彦的手术室外面。
我和宋彦是相亲认识的。
我的样貌不错，再加上也有高中文凭，宋彦对我很满意。
他一开始表现得谦逊有礼，对我也特别大方。
我爸妈瞅见我俩有戏，再加上宋彦家里有点小钱，迫不及待就让我俩领了证。
我痛苦了十几年，宋彦一时的关心就让我乱了方寸，我以为自己走了大运才能嫁给他。
谁曾想，同居的第一天，宋彦就原形毕露了。
我在给他解衣服时，手指甲不小心刮到了他，下一秒，他就把我推倒在地。
皮带一下下抽在我的身上，无论我怎么求饶都没有用。
我以为他只是当天喝醉了酒，谁曾想之后的日子他也是这样。
直到我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找到了他的诊断书，他有躁郁症。
从一开始，他就在伪装自己。
我不是没想过离婚，可是我爸妈不准，宋彦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摇钱树，他们不会放弃。
好几次我被宋彦家暴进医院，邻居报了警，宋彦一个电话，我爸妈就屁颠屁颠去签了谅解书，甚至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我妈还特意来敲打我：「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你金贵多少啊，男人打你那是爱你 」
「死丫头给我好好过日子，我还指望他给你弟弟买房，要是离婚了，我就弄死你。」
家暴一直持续到我怀孕，我肚子尖尖的，所有人看了就说是个男孩。
宋彦信了，不对我动手了。
我以为孩子可以缓和关系，对她寄予厚望。
其实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不介意。
我以为宋彦也是不介意的，直到我生下小小。
听护士说，宋彦在知道是个女儿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更加不幸的是，小小被查出有先天性心脏病。
当天晚上，宋彦不管我刚刚生产完，在病房里暴打了我一顿。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儿子都生不出有什么用。」
「生了个赔钱货就算了，还要来花老子钱。我告诉你，老子不会治，要死早死。」
不仅如此，他还当晚退了我住的病房。
之后挨打的人从我一个变成了两个。
宋彦那个禽兽，对小孩子也一点不心软。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带着小小偷偷跑，但是每次都被提前发现。
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我在家里发现了摄像头。
我还没回神，一个巴掌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我抬眼看去，我爸妈怒气冲冲地站在我面前。
「你个小贱人，我是造什么孽才会生下你，竟然对自己的丈夫下这么狠的手。」
「我可怜的女婿啊。」
我妈一脸悲痛欲绝，不知道的以为里面的人已经死了，她在哭丧。
我平静地看着这一幕，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我知道她不是心疼宋彦，只是怕她一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妈被我冷漠的态度激怒，突然揪起我的耳朵。
「你是不是见不得家里人过得好？」
「我和你爸每个月的养老费要靠阿彦，你弟弟讨老婆要买房也要靠他出钱，你要是把这个摇钱树弄丢了，看我不打死你。」
我妈说着手上的劲大了几分，声音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我任由耳朵被掐得通红，眼神暗了下来。
我爸妈从我嫁给宋彦后就待在市里最好的养老院，天天挥霍着各种补品。
两人一年下来费用将近十来万。
每一分钱都是宋彦出的。
这也是我迟迟不能离婚的原因。
享福的是他们，痛苦的却是我一个人。
我张了张嘴，想倾诉几分苦楚却又怎么也发不出声。
我妈见我不说话继续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