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军训第一天,我看上了我们连的教官。
我推搡着闺蜜的胳膊犯花痴。
闺蜜淡定的看了我一眼。
“那是我哥。”
“你要当我嫂子吗?”
事情要从大学军训第一天说起。
我望着台上还在演讲的教官代表,嘴角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
“你快看啊!台上演讲的教官好帅啊!他长得好像我未来的男朋友。”
我推搡着排在我前面的闺蜜,压抑不住激动地对她花痴道。
闺蜜许桃嫌弃地看了看了一眼台上演讲的男人,转头对我说:“哦,那是我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淡定道:“你要当我嫂子吗?”
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苍蝇搓手般冲她乐呵道:“也不是不可以啦~”
许桃不可思议的盯着我,她震惊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操场。
“林秋言!我把你当好姐妹,你居然想当我嫂子!”
喧闹的操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家的目光都朝着我们这边看,包括台上正在演讲的教官,也停住了。
他眼眸深邃,深深地朝我们这边望了一眼。
后果就是我和许桃因大吵大闹被叫出去罚站。
顶着炎炎烈日,我没忍住,晕倒了。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医务室。
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身旁的许桃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正啃着一根香蕉。
我笑嘻嘻地盯着许桃手上的香蕉,询问她下午军训过得怎么样。
许桃拿起另一根香蕉递给我,幽怨地开口:“托你的福,我就这么在医务室陪了你一下午。”
“为了打发时间,我已经吃掉了五根香蕉,三个苹果,两个梨了。”
她指了指地上的垃圾桶,里面堆积着各种水果的尸体。
“哪来这么多水果啊?这学校待遇这么好吗?”
“我哥送的。”
“啊?”
“你还是我哥抱进来的。”
“啊?”
许桃拍了下我的头,提醒道。
“下午的军训已经结束了,我哥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还没等我说话,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个子很高,身形颀长挺拔,一身绿色迷彩服也遮挡不住他劲瘦的腰身。
他眉眼冷峻,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面如冰霜地朝我们走来。
他一边把许桃和我的手机递过来,一边站在我床前,冷漠开口:“本次军训由我来带领你们连,如果你的身体素质无法完成本次军训的话,请让家长提交医院病例证明给你们辅导员。”
我撇撇嘴,这么凶的吗……
我只是中暑了,又不是身体不好。
突然,我听见了一道声音从许易身上传来。
【我这样会不会太凶了点,会不会给言言留下不好的印象。】
【希望言言的身体素质强一点,不然我整个军训都见不到她了。】
【还是身体要紧,大不了每天我就等军训结束后偷偷跑来看言言。】
……
“好吵。”我不满的开口。
空气中弥漫着安静的氛围,脑海里的声音也停止了。
“你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我弱弱开口。
在一旁捧着手机的许桃回答道:“哪有什么声音,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我和许易面面相觑,许易沉默着不说话。
最终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教官,我可以完成本次军训。”
“嗯。”
许易面上平静如水,但那嘈杂的声音又传到我耳边。
【她怎么叫我教官啊,她以前都叫我哥哥的……终究还是生疏了。】
【她难道认不出我了吗?这才两年没见而已啊!我变化有那么大吗?】
我顿时恍然大悟,这声音是许易的心声。
而我应该是晕倒之后,就莫名其妙解锁了读心术技能。
而且还是,只能听到许易的心声。
想到这,我的大脑没有经过思考,脱口而出:“哥哥,我们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我看到许易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愣了一会后答应了。
我急得只想给自己两大嘴巴子,仿佛脚趾已经抠出了八栋芭比别墅。
生怕再听到一些不该听的,我慌不择路的拉着还在打游戏的许桃就往寝室奔波。
许易不慌不忙地跟在我们身后。
笑话,这不得赶紧跑路。
毕竟许易的心声和他本人也太大相径庭了吧。
许易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一个死板执拗,却又细心的军人。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两年前。
那时正逢高一暑假,我爸妈出差,我就住进了许桃家里。
好姐妹之间总是无话不谈的,我跟许桃躺在同一张床上聊天聊地,兴奋得无法入睡。
最后我们一拍即合,决定去看日出。
正趁年轻,总得干点疯狂的事情。
我和许桃收拾完之后,蹑手蹑脚地刚要走出大门。
身后却传来不近人情的冷漠声音。
“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
我和许桃对视一眼后转身,乐呵呵地装傻充愣。
男人穿着身家居服,嗓音微微沙哑,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他眼眸清冷,宛如夜空中的鹰,那眼神盯得我头皮发麻。
我只觉得这个男人的气场很可怕,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还没等我回答,许桃就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许易以没有必要去看日出为由,拒绝了我们荒谬的想法。
在回房间前,他又丢给了我们一颗蜜枣。
“明天我带你们去滑冰场玩。”
回房后,我看着瑟瑟发抖的许桃,不解询问。
有这么恐怖吗?这还是我认识的许桃吗?
许桃则是解答,她的恐惧来源于她的哥哥。
她这位年仅23岁,就已经入伍四年,在军营中担任上尉的亲哥哥。
长兄如父,许易在她心里却是比她爸还要恐怖的存在。
隔天早上六点整,许易准时敲响了房门。
我和许桃不情不愿的起床洗漱。
但让许桃感到幸运的是,她的大姨妈今日拜访。
因此滑冰场三人行变成了双人行。
我不会滑冰,但我热衷于尝试新项目。
在我摔倒了一次又一次之后,许易扶住我的肩膀,教我如何滑冰。
他的动作协调有力,在冰面上轻快地飞驰,仿佛一只飞燕在紧贴地面飞翔。
我只记得当我学会后,我在场地四周飞驰,那位老师坐在远处终于露出笑容。
其实他笑起来挺好看的。
在离开滑冰场前,我看见远处有一个小孩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妈妈。
我的大脑没有经过思考,便立即朝他的方向飞驰而去。
滑冰速度太快,我没有把控好方向,猝不及防的失衡让我下意识的朝地上摔去。
我用力站了起来,向那个小孩伸出了手。
我告诉他,我是来带他找妈妈的。
可能是他看出我没有恶意,于是他止住了抽泣声,握住我的手站了起来。
带他走出滑冰场之后,我和许易把他交给了场地的工作人员。
在工作人员的喇叭呼喊下,小孩终于找到了妈妈。
孩子母亲朝我们万分感谢,我觉得这只是举手之劳,笑着向小孩挥了挥手告别。
上车时,许易盯着我的腿看了许久。
“保险起见,最好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如果觉得麻烦的话,我陪你去药店买点消肿止痛的外用药。”
我选择了后者。
他蹲下来小心翼翼为我涂药的时候,询问我:“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救他?”
“我是雷锋。”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手上的动作加重了些。
我忍着疼回答他。
“因为我为人民服务。”
我和许桃回到宿舍时,坐在桌前摆弄着化妆品的室友剜了我们一眼。
“哟,是我们身娇体弱的大小姐回来了呀。”
室友名叫齐柔,是我们班内定的班长,辅导员的女儿。
我和她素来不对付,只因为她总爱摆大小姐架子,指使我们干这干那。
另一个室友巴结着当她的小跟班,希望她能够在辅导员面前能替她美言几句。
我没有理会她,和许桃一起上床休息,等待晚上的夜训。
齐柔自讨没趣,便低着头继续化妆。
我看她捣鼓着化妆品,只觉得浪费。
大半夜的军训,谁看得见妆容啊?
等到了夜训,我又见到了许易。
他一身扩挺利落的迷彩服,军帽帽檐压住碎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由于我和许桃下午没有训练,于是队伍调整,我们被安排在第一排。
但队伍中传出一个嗲嗲的声音:“教官~人家想站第一排嘛~”
我扭头一看,是齐柔。
她妆容精致,巴眨巴眨着双眼看着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