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卖给当朝宰相做小妾，天天算计着要跑。
还想拐走一个相貌出众的小侍卫。
“心肝儿，等我们把宰相那个老不死的熬死了，我就带你私奔。”
封六勾唇笑得意味深长，托着我的下巴印上一个吻：“好啊。”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闯进宰相的书房，发现封六坐在中间，朝臣唯唯诺诺地问他：“宰相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我顿时两眼一黑，心凉半截。
我被卖给宰相当小妾，进府半年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却跟他的小侍卫打得火热。
夜里，封六揽着我的腰，吻炽热如火地落在我身上，我弓着身子辗转承欢。
“六郎、六郎。”
我的声音被撞得破碎颤抖，封六跟我十指紧扣，急促深重的呼吸落在我耳边。
“我在，钰儿乖。”
……
一场酣畅的情事结束，我跟封六汗津津地抱在一起，谁也不愿意撒手。
良久，我才翻身下床，从床底下窸窸窣窣地拖出来一个大箱子。
封六一只手还暧昧地搭在我身上，好奇地挑眉：“这是什么？”
我神秘兮兮地笑了下。
“这可是我最宝贝的东西。”
封六蹙眉。
“你最宝贝的不是我吗？”
我不置可否地掀开箱子，里面琳琅满目全都是金银玉石，还有各种上好的首饰。
我献宝一般展示给封六看。
“你瞧，这都是我这一年攒下来的，而且宰相府竟然还给我发俸禄，虽然不多，但麻雀虽小也是肉啊。”
封六眉头淡淡地皱着。
“你攒钱干什么？”
我回答得理所当然：“肯定是跑路啊，我又不可能在这里待一辈子，等我攒够了下半辈子的钱，把宰相那个老不死的熬死了，我就闪人。”
闻言，封六一把攥紧了我的手。
“你不是说，要跟我永远在一起，你说的话都是糊弄我的？”
眼见着封六有些急了，我当即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得逞地笑了。
“心肝儿，我当然不能忘了你，到时候我要带你一起跑，跟你以天为盖地为庐，缠缠绵绵到天涯。”
我故作深情地挑着他的下巴，欠儿蹬蹬的问他：“你愿意吗？无论贫穷富贵，还是生老病死，都跟我一起过？”
封六一把攥住我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下。
“愿意，死都愿意。”
我和封六相视而笑，胸腔里的爱意漫溢。
虽然我没有见过宰相，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府里就会多出些新的姑娘，美其名曰是别人送礼没法拒绝，但谁不知道他就是个好色的。
这次新来的姑娘叫春杏，长得粉嘟嘟的，脸上的婴儿肥还没有完全退去。
她一见到我，就牵着我的手亲切地叫姐姐。
春杏说：“姐姐，我听闻宰相是个年纪大得连路都走不动的老家伙，他养着这么多姐妹，就不怕自己过劳死吗？”
我笑得开怀。
“过劳死不知道，但他没准是没那个能力。”
我和春杏一见如故，吐槽起不露面的宰相来，那叫一个痛快。
直到半夜，我还把春杏留在住处，想要跟她彻夜聊到天明。
春杏跟我说她也是被卖过来的，本来都已经有了心仪的人，说好秋末就来提亲，结果家里揭不开锅，就被迫送过来了。
我和春杏同病相怜，一时安慰起她来就有些滔滔不绝，直到窗扉被人不耐烦地扣响。
我心头一跳，坏了，忘记封六要来。
趁着春杏去沐浴的功夫，我悄悄打开窗子，只见封六抱着双臂，黑着脸不悦地盯着我。
“你在搞什么名堂？”
我支支吾吾：“那个…新来一个姐妹，跟我聊得投机，不如今晚你就先回吧？”
封六被气笑了。
“所以姐姐今晚要跟她睡，不要我了是吧？”
我的心被他这一声“姐姐”叫得发颤，忍不住拉着他亲了一下，然后急忙安抚道：“没有没有，春杏也是个可怜见的，没钱被卖过来，还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好歹我们还双双对对的，总得安慰人小姑娘几句。”
封六还是不高兴，冷哼道：“那我呢，我就不重要了？昨天是财宝，今天是姐妹，到底在姐姐的心里，我能排到第几位？”
我没想到封六竟然醋意这么大，不知为何，心里还有点甜滋滋的。
“你当然重要啦，姐姐攒了财宝还不是要带你走，花在你身上嘛，乖啦，就这一晚…”
我连哄带撒娇的，好不容易才把封六给支走，结果窗子一关下来，就看见春杏满脸惊恐，匆匆忙忙地冲进来。
“钰儿姐，我刚刚在外面看见了一个人高马大的背影，像是个男的，吓死我了，是不是什么杀手啊，不会要谋害我们的性命吧？”
我心知是封六，难免好笑，但还是一本正经地劝慰她：“放心，不用担心，那是府上的小侍卫，是来巡查的。”
春杏这才舒了口气，又跟我聊了个彻夜。
次日醒来，我两眼下都是鸦青，再看春杏比我也没好到哪里去，眼睛还肿得不行。
我刚准备取笑她，门就被人敲得咣咣响。
“什么事？”
外面传来府内总管的声音，“钰姑娘，我是来找春杏的，奉宰相的命令，给她金银，让她回家。”
闻言，春杏睁大了眼睛。
“真的假的？”
我摇摇头，也有些发懵，这还是宰相府的第一例，以前从来都没有过。
我们打开门，果然见到大总管站在外面，他身后跟着人担着一箱银子，恭恭敬敬地站着。
春杏战战兢兢，半信半疑地问：“为什么？”
总管说：“这是宰相的命令，我们下面的也不知道，但像春杏姑娘这样走好运的，还真是头一个。”
可不是，连我看着那箱银子都隐隐地生出几分羡慕，要知道我攒了半年才差不多攒出这个量，难道春杏对宰相有知遇之恩？
我把春杏拉到一边窃窃私语。
“小春杏，你可不能欺瞒你钰儿姐，你做了什么让宰相对你这么好，说出来分享分享，让姐姐也跟着学学呗？”
然而春杏也是发懵。
“我也不知道啊，直到现在我都没见过宰相的人，而且进府连一天都没有。”
“说的也是，不过这样正好，你就能带着这些钱财去找你的心上人，跟他过上好日子了，记住，那个家尽量不要再回了，不然他们还会像吸血鬼一样把你的钱都给吞了。”
春杏慎重地点头，握住我的手。
“钰儿姐，相信你很快也能自由的。”
送走春杏之后，我依然有几分纳闷，好好的生财之道摆在我面前，而且还能顺理成章离开宰相府，我却不知道方法是什么，一时间急得我抓耳挠腮。
封六来找我时，我把这件事跟他说了。
“你跟着宰相这么久，知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破例让春杏走？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年纪大了，人之将死，其行也善？”
封六狠狠一怔，而后好笑地挑眉。
“你一面都没见过宰相，怎么就笃定他一定是个上了年纪的？”
我瘪嘴。
“书上都是这么说的，而且做官做到他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步，肯定得熬死很多人，多少也得五六十了。”
“那万一很年轻呢？”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
“怎么可能，真要是个年轻气盛的，就一点色欲都没有？放着满屋子的娇妻美妾当摆设？要不然就是他真的没有那方面的能力。”
我自顾自地说着，没注意到封六倏地黑了脸。
他闷闷地为宰相辩解：“可那些女人都是别人送给他的，要不然就是被卖过来的，他不喜欢能有什么办法？”
我不信。
“这么多漂亮的姑娘，连我一个女的见了都要动心，他就真没有放在心上的？”
封六顿时哑言。
说到这里，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神经兮兮地凑近他：“你说，宰相是不是喜欢春杏，舍不得把她关在这深院中，所以才给她金银放她回家？所谓真正的爱就是成全。”
这回封六算是彻底黑了脸，不知为何，还有几分被我气懵了的感觉。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拽到他腿上坐着。
“姐姐，别管宰相到底怎么想的，也别管他有没有办那事的能力，反正我有就行了，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宠幸我了，不觉得寂寞吗？”
我被他逗得直笑，封六的手还在往我的腰间伸，衣带不经意地就被他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