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能生育,他陪我熬了三年丁克,最后还是背叛了我。
他说他太想当爸爸了,求我放过他。
然而在民政局一拿完离婚证后,他崩溃了,因为我给他留了一样东西。
他的不孕检测报告,为了维护他的尊严,我守了这个秘密三年。
1.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不会相信,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会爱我一辈子的男人居然背叛我了。
就在十分钟前,我的丈夫和一个女人手牵着手在产科门口等待。
那女人笑容满面,不停地抚摸着肚子。
我的丈夫温柔地握住女人的手,两人脸上带着憧憬的笑容,估计是在幻想着小孩出生后的生活吧。
我躲在一旁,看着两人互相依偎,脸上堆满笑容,仿佛在憧憬孩子出生的场景。
我顿时觉得恶心,胃部酸胀酸胀的,立刻要吐出来。
我给陆敬文拨去电话:「老公,我肚子痛,能不能陪我去一下医院?」
「宁宁,我现在正忙呢,你能不能晚点去呢?先吃点药啊,等我忙完再去找你。」
他一边和我打电话,一边却低下头去亲吻那个女孩子。
我掐着手心:「好,那你今晚回来吃饭吗?」
「不回了,今天公司团建,你不用等我了。」
他应该不记得了吧,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五周年纪念日,他却陪着别的女人在产房等待产检,那女人看上去应该怀孕五个月了吧。
我落荒而逃,脸上长长的两条泪痕。
他以前从来不会说谎的,每一次工作外出都会和我报备。
他以前会记住我的生理期,记住我的生日,结婚纪念日一次不落。
陆敬文从来都是很细心的,他会在我肚子痛的时候请假陪我,煮粥给我吃,哄着我睡觉。
原来陆敬文的那些细心对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他能对我这么好,转头也能对另一个女生好。
往事像电影似的,一幕幕涌上心头,回到家中,我只觉得身体好像经历重创。
腹部更痛了,我蹲下身捂着肚子,眼泪止不住地流。
「你看看你,要不是你这么不注意身体,小孩早就有了,结婚都五年了也生不出,叫你们去做试管,还要让敬文陪你做什么狗屁丁克。」
婆婆见到我一顿数落,上个星期她才过来劝我和陆敬文做试管婴儿,几乎每天都来,话都不重样的。
婆婆不停地唠叨,我的头越来越痛。
我冷声制止她:「妈,能不能让我安静安静?」
「说你还不乐意听了?我们家就敬文一根独苗,不生小孩以后要断子绝孙了。」
是我不能生吗?
妈,你错了。
是你那宝贝儿子不能生。
我没有把话说绝:「我们已经决定丁克了,妈,你不要再多说了。」
「什么狗屁丁克,没有小孩以后老了都没人养没人问,生个病也没人忙前忙后关心,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年轻人不要太自私。」
「多的是人做试管,人家能做,你怎么不能做?」
我拿着手机给陆敬文发消息:「你快点打电话让你妈回去。」
陆敬文当初为了孝敬他爸妈,便买房在同一个小区,我对他言听计从,没有意见。
现在想想真是自作自受,每天累死累活还要被这种人摧残。
婆婆接了电话,脸上藏不住的愉悦,不知道那头的陆敬文和她说了什么,她看起来很开心。
但临走前还是要数落我。
「一个女人天天就知道工作,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我怼她:「不赚钱像你一样想买件衣服都找老公伸手吗?」
陆敬文打电话给我,和我说对不起,尽量早点回来。
我没忍住,挂断电话哭了起来。
回忆像潮水般涌来。
我和陆敬文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他是学长,我是学妹。
迎新晚会上,他唱了一首文艺的民谣,从那以后我就迷上陆敬文了。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室友都说我恋爱脑,我为了陆敬文天天早起去蹭课,老师们都调侃我是陆敬文的小跟班。
每天早上我给他带早餐,风雨无阻。
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傻傻地站在男生宿舍楼下等他,可他见到我之后,才说和室友开玩笑的。
他们在打赌,他一个电话我会不会屁颠屁颠等在宿舍楼下。
和他蹭了两个月的课,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偷吻他。
陆敬文扣住我的脖颈强吻了我。
我们就这样稀里糊涂在一起了。
前期陆敬文真的很好,他会记得我的喜好,知道我不爱吃香菜,每次和他出去吃饭的时候,他都会和老板说一句不要香菜。
他会给我准备很多小惊喜,虽然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但那时候的我真地乐在其中。
一毕业我就迫不及待嫁给他了。
他说过的,会对我好一辈子。
可是我们才结婚五年,他就受不了这种生活了吗?
陆敬文半夜才回家。
开门声音响起,我闭上眼睛假装已经在梦中。
他洗漱后上床环抱住我,我往里边躲了躲。
真恶心啊。
白天陪着别人亲热,晚上回来找老婆。
陆敬文吻了吻我的脸颊,我推掉他的脸。
陆敬文略微不耐烦:
「宁宁,你怎么了?你以前不这样的,以前你那么温柔那么善良,你现在为什么对于这点小事斤斤计较。」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不就一个结婚纪念日吗?年年都过年年都一样,我真有事推不开,不是和你说对不起了吗?」
原来他都记得,他记得今天是结婚纪念日,只不过他不想再费心思哄我开心罢了。
他的耐心,他的细心早就给了那个女孩。
我真是傻,傻傻地相信他很爱很爱我,相信我们之间没必要为了世俗的眼光去生孩子,没必要用孩子去维系感情。
我冷笑一声,「是吗?你的意思是和我的婚姻变得没意思了吗?」
「我可没这么说,别这么不可理喻,我都和你道歉几遍了,还想怎么样?」
「差不多得了啊,我很累,没心情跟你吵。」
「那就各自冷静冷静。」
我抱着枕头去客房睡觉。
他没来哄我,也有可能抱着手机和那个女孩蜜里调油去了。
原来不爱了是一瞬间的事啊。
从那天之后,我便和陆敬文分房睡了,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对他的态度十分冷淡。
他心情好的时候就跟我求和,软着态度和我说话,仿佛那是他的恩赐,我一定要接受。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说我不识好歹,真是可笑。
我找他要车,去调取了行车记录仪,两人暗度陈仓很久了,起码去年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行车记录仪里记录了太多太多他和那个女人的不轨之事,真是恶心到我想吐。
他居然能在同一天,接完我把我送到家,再去找那个女人亲热,之后再回家。
那个女人叫白子琳,是他公司里的一个实习生,和他在一起一年半了,两人经常趁着工作的时候悄悄亲热。
白子琳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神色里都是傲慢和得意。
我凝眉看着她,心想她要是知道陆敬文其实不能生,会是什么反应呢?
「你就是敬文哥的老婆吧?我和敬文哥是真爱,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吧,你又生不了,给不了他想要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年轻女孩,她身上背着名牌包包,穿的都是一整套小香风。
陆敬文真是大方呢。
「陆敬文没有叫你藏好?你说要是公司领导知道他道德败坏,会不会强制让他停职呢?」
白子琳气得脸都扭曲了。
「你知道敬文哥有多想当爸爸吗?你给不了他想要的,他知道我怀孕的时候高兴得整个人都跳起来了,还说一定会给我们母子一个名分。」
「敬文哥早就不爱你了,他跟我说,等孩子出生了,就和你离婚,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