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虐文女主。
在丈夫白月光回国这天,我觉醒了。
白月光:“谢谢你帮我照顾修然这么多年,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给你请帖。”
凤凰男丈夫:“当初不是说喜欢我,为了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吗?不过是养几个情人,你就受不了了?”
恶婆婆:“不能下蛋的媳妇不配进我们家,赶紧离婚!”
我不离。
因为他快死了。
……
我睁开眼时,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医生问我还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
我遭遇车祸的瞬间,觉醒自己是一本虐文的女主。
而此时,我的丈夫祁修然正前往机场,去见他多年未见的白月光秦冉。
他大概不会懂,秦冉是扎进我心头里的一根刺。
只要碰到她,我都会跟疯了一样。
我在大街上哭着求他不要去,他只觉得我无理取闹。
后来更是把我一个人扔在半路上。
我不停地给他打电话,他一直没接。
直到在一声尖锐的汽车鸣笛中,我出车祸了。
“医生,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你和孩子总算是有惊无险,幸亏及时避让,只是轻微骨折,留院观察几天吧,以后过马路要注意安全,另外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家属,只是他还有一会儿才到。”
在原著中,女主在这场车祸中身亡,一尸两命。
现在,我替她活下来了。
两个小时后,祁修然满身酒气来了。
他看到我完整无损的坐在病床上,眼神厌恶:“许诺,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要理你?车祸这种事情,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
“眼睛不用可以捐掉,我是在开玩笑吗?”
祁修然下颌线紧绷,说出来的话像把刀:“那你怎么没死?”
“不急,你肯定死在我前面。”我目光平淡地跟他对视。
祁修然愣住,仿佛相信我真的车祸,而把脑子撞傻了。
因为许诺从来没有这么跟他说过话。
真难想象,眼前这个男人,会在许诺死后,就变成了痴情种。
连公司也不要了,就封闭在他和许诺住的房子里,谁来也叫不走他。
多么讽刺,一个人只有死了,才会有人爱她。
女主死后半年,祁修然猝死在房子里,尸体臭了才有人发现。
祁修然,你贱不贱啊?
他不耐烦地松了松领带:“秦冉她回国,我送她去酒店,时间刚好,吃顿饭怎么了?”
我没搭理他,只是淡淡提醒:“偷吃要会擦嘴,以后唇膏印这种脏东西,不要让我看见了。”
祁修然连忙伸手去抹脖子,还想要脱衣服看看我是不是诈他。
隔壁床的阿姨火压不住了:“大庭广众的,你要干嘛呢?自己不会照镜子还是手断了,你老婆在这里躺了几个小时,你却跑到外面去鬼混,她都有孩子了,能这么折腾吗?”
祁修然抿着唇,眼里闪过一丝怒火:“你怎么会怀孕,我明明让你吃药了!”
“你自己爽了,要我承受后果,祁修然,五年了,你的算盘还是打得这么响。”
他像是被我踩到痛处:“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五年前许诺怀着少女心事,跟家人翻脸,拿着自己的积蓄嫁给了一无所有的祁修然。
原以为和祁修然可以修成正果,结果却是她一生不幸的开始。
她也曾是被家人捧在手心上的宝贝,付出了真心,最后落得惨死的下场,换来的却是一句“是你自找的”。
真是讽刺!
这时,祁修然的电话响了,他想出去听,被隔壁阿姨嘲讽:“怎么?敢做不敢认,是男人就开免提,瞧你这细狗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祁修然朝我看了眼,我别开,辣眼睛。
他不知道是被气到,还是怎样,居然真的打开了免提。
秦冉娇滴滴的声音传出来:“修然,我一个人住有点害怕,你能来陪我吗?”
祁修然喉咙紧了紧,下意识看我一眼。
我权当他是空气:“我没留你,想去就去。”
他的声音多了几分怒火,大概是被我气的:“我老婆不舒服,走不开。”
秦冉留唇印是向女主宣战,只是当时女主死了,没有看到。
现在祁修然来找我,她肯定不甘心。
秦冉这个电话,时间掐得刚刚好,就是为了激化我和祁修然的关系。
只可惜,现在我不是真的许诺。
我大方表示:“想去就去吧,反正你留下也只会影响病房里空气质量。”
祁修然挂了秦冉电话,语气变得尖锐:“许诺,你不会说人话吗?”
“你配听人话吗?”我随手拿了个苹果啃了起来。
丝毫没有被这通电话影响。
祁修然被我激怒,脸色很难看,但还是留下来陪护了。
但是他不也主动跟我说话,全程拉着一张脸,跟谁欠他钱似得,陪护的几天,都是这样的状态。
我住院这几天,许诺的闺蜜来过。
之前和祁修然结婚,许诺和闺蜜陈洁几乎闹翻,可听说许诺出意外,她还是来了。
她像是得了红眼病,没开口眼泪就先掉下来:“我之前就跟你过,祁修然他没有心,你怎么就不听劝,他真该死,你都在医院躺着了,他还只顾着去找秦冉!”
不急,命运的大刀迟早落在他的脖子,他很快要死了。
许诺之前最想和陈洁和好,只可惜死之前都不能如愿。
陈洁红着眼问我:“那你要跟他离婚吗?”
“不离。”
“许诺,你是不是疯了!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不离婚?是等着留他过年吗?”陈洁把眼泪都给逼回去了。
“他现在身价过亿,我能让他在这时候娶别人?”
祁修然从来不是自甘寂寞的人。
外面不少人等着我离婚,要是我这么轻易离婚,那才是真蠢。
反正他也活不长了,到时候遗产继承人就是我。
半年时间而已,我耗得起。
我出院那天,祁修然出差,让我自己回去。
他是在报复我,这几天给他冷脸了。
但是我一推开家里的门,就看到了秦冉正在虐待我的狗。
我的狗惨叫不已,秦冉一脸恶毒地笑着,见我回来,狗就被他丢到一边,嘤嘤叫跑去躲了起来。
许诺养的狗,跟她一样胆小,是个小型犬。
秦冉身上穿着我家里衣柜的睡衣,戴着我的戒指。
“把戒指摘下来。”
那是许诺母亲给许诺的。
当时她执意要嫁祁修然,母亲就偷偷给她这个戒指,说是奶奶给她的,要她传承下去,以后给自己的孩子。
只可惜她在回去的时候发生意外了,而许诺爸爸,不久之后也撒手人寰。
“当初修然母亲重病住院,你就拿钱要挟他结婚,只可惜到头来修然最爱的还是我。”
“你这么多年霸占修然也够了,现在该把他还给我了,许小姐,谢谢你帮我照顾修然这么多年哦!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给你请帖。”
秦冉满意地看着她手上的戒指。
许诺的首饰大多都是精品。
秦冉偏拿了这个金戒指,老式传统,也有多处磨损。
“我让你把戒指摘下来,不然你会后悔的。”
秦冉不听劝,满意地看着戒指:“当年要不是我出国,祁家少奶奶的身份也轮不到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进来吗?是祁修然把钥匙给我了,我还看了你的日记,真是深情啊,许大小姐。”
“哦不对,你现在不是大小姐了,许家已经没了,你爸妈也死了,是不是你抢了别人的男人,这是报应啊?”
我走过去,利落地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
秦冉立刻变脸:“贱人,你——”
没说完,我又打了她一巴掌,她双手捂着脸,惊恐万分:“我要报警!许诺,你打了我,我一定要报警。”
“不麻烦你了,我已经报警了。”
秦冉瞪大眼睛,没反应过来。
“秦冉,当年你出国的原因是什么,你忘记了吗?”
我拿着湿纸巾,一寸一寸地擦拭手掌。
许诺没洁癖,我有。
“我爸要我去国外新公司学习,这跟你有关系吗?”秦冉脸不红心不跳。
“秦小姐忘记了,那我提醒下你,当初你嫌弃祁修然一无所有,还有个重症的母亲,怕嫁给穷小子没面子,还要倒贴,所以才编了个理由出国。”
这个是秦冉的秘密,除了秦家的人没人知道。
她瞪大眼睛浑身发抖:“你胡说!”